第458章 人人吃不饱

明末球长 !赵佳人沉吟一会,说道:“这是,好事儿吧,起码对于心怀叵测者,也是个震慑,大家看到这样一个人都被弄死,自然心生畏惧啊。”

李向前摇摇头,说道:“人性啊,你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依然是以为世界大同,人人有饭吃,甚至百分比多少都是一群胖子的时代,全然想不到,这个时代,有些人一辈子没吃过肉,一辈子没娶不上女人的光棍村比比皆是,但是想不到,河北这里就有太监村,也就是将儿子养的太多了,就把大儿子或者小儿子送去做太监,你看,单纯的死亡恐吓,是无效的。”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这就和某些广告一样,反而其了反效果。”

李向前点点头,说道:“没错,对于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长大的环境,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各种传染病,血吸虫病,疟疾,都是会致死的疾病,一半的人活不过40岁,这是非常正常的,所以在这个时代,用生命威胁人,有点可笑,就好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反而会变成不世的猛将兄,嗯,我看过这类电影的。”

赵佳人叹息一声,说道:“果然以过去21世纪的思维,来思考这个世界,完全就是扯淡。”

“也不是扯淡,我们比他们的不同,也不过是技术上进步一些后,可以养活一大群脱产人口,进行各种科技升级,或者进行有效化管理,你看,一个县如果就那么几十个人,还要分管各种破事儿,地方上的豪强必然崛起,这是某种必然,同样的道理,过去的人,也无法理解我们的某些东西,比如平等思想等等。”

“嗨,感觉真累,不过,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对其财富方面的宣传就少说一些?”

李向前点点头,说道:“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中国自古以来,知识分子的节操就很值得怀疑,当然,对于这个和尚,我们的宣传,确实不能摆在他到底赚了多少钱上面。”

“那样的话?”

“自然是老百姓痛恨什么,咱们搞什么了,只要把火点起了,接下来自然就会精彩起来的,我准备在桃色新闻上多下点功夫,其他诸如谋财害命的恶性事件也多说一些,当然了,重点是突出大明坏,长老会好就行。”

赵佳人鄙夷道:“就是把大明朝可着劲的糟践的意思。”

“哈哈,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这都是老招数了,你看,等到我大清进了帝都,还不是编造什么木匠皇帝,蛤蟆皇帝的新闻,大明史的可信度也就那样了,还不少一堆人黑?”

赵佳人叹息道:“历史这玩意,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假,如果不穿越回去,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李向前说道:“才不是呢,你啊,中国历史可能是人类史上唯一的信史了,从春秋的时候,就可以精确到每一天,某人做了何事,这样可怕的记录,其他民族的历史记录,可是完全完蛋,连印度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历史的,其名城的位置,甚至需要阅读中国的唐玄奘去印度取经的游记得到记录。”

“那你说的什么意思?”

“春秋笔法啊。”

李向前慢慢说道:“历史可以造假,明明完全做不了手工活的人,被污蔑是木匠皇帝,虽然史书上很脏,但是春秋笔法啊,还有各种旁证,你是无法造假的。”

李向前慢慢说道:“这就好像一个极大的演算公式,后世的人也许可以在一些细节抹黑,但是一旦放大到全面,就会发现,哪里被抹黑了,清晰可见。”

赵佳人哼道:“随了你的心愿,不就是把各种东西都低俗化吗。”

李向前叹息一声,说道:“亲爱的,你可以不高兴,但是谁让这个时代,他就是如此的不干净呢。”

临时搭建起来的帝都新城区中院还是很有点威严的,长老会选择的未来的大陆法系的法律,也就是没有英美的判例法,这种东西的好处是哪怕老百姓自己,去书店买本法律书也可以打官司。

大明律虽然粗疏一些,其实相对来说,起码相对于同时代的欧洲,已经是相当进步了,欧洲的法律体系真正开始“有人味”起来,那是拿破仑的民法典以后了。

梁存厚坐在审判席上,有些坐立不安,说道:“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把我拉出来当这个法官。”

“没办法啊,老大,船上学过大概的法律的,也就是你了,虽然法律条文可以下载,但真想弄的明白的,还是不可能啊。”

“早知道在飞船上储存一些讼棍了。”

“那帮讼棍,不在本土吃香喝辣,为什么要去遥远的矿星呢,还就是你合适了,您知道,最高法院肯定是要攥在咱们手里,将来咱们内部权力划分问题,如何与新时空的精英博弈权力问题,都是值得仔细研究的啊。”

梁存厚叹息道:“那两个人的资料我也看了,也都是两个可怜人,都是时代的眼泪啊。”

李向前笑了笑,说道:“谁不是时代的眼泪的,哪个年代,穷人和倒霉蛋总是最倒霉的,穷人想翻身,很多时候都是要依靠一些阴招的,而这样的行为,自然不会被原有的上层喜欢,闻香教作为一个初期造反,后期敛财的组织,其实与白莲教什么的,没什么不同,也和后世的那些传销啊,灵修啊的组织差不多,都是钻空子而已,实际上,本质来说,我们不比他们先进多少。”

梁存厚看了看他,说道:“那你说,准备怎么判?”

李向前说道:“什么怎么判?”

“看你的意思,是想留他们一命。”

“他们怎么活得下去?”

李向前笑了笑,解释道:“这两个人都是坏事做尽,得罪人无数,真被我们放出去,活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完蛋,他们自己也知道,除非我们保他们,否则他们死定了,而对咱们来说,有什么保护他们的价值?”

梁存厚说道:“似乎除了行刑,没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