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苏醒

左等右等不见沈千心回来,方尊心想:“那个老东西整日想着逃走,莫不是真的寻到了下山的道路,丢下自己一个人逃了?”转念又一想,既然逃了就随他去吧,自己在这里日子也过得逍遥快活,拿下玉佩看了看,上面仍有黑色杂质,可见体内毒素还未被玉佩吸附干净。??? ?

掌灯时分,却听客房外人声嘈杂,似是有众人前来。

声音越走越近,当下听声音就有崔长生和张铁在内。只听崔长生说:“慢些,慢些,不要着急!”

张铁似乎负着重物,声音有些喘息,说:“怎么这么沉啊!”

说话间众人竟然推门进来。

崔长生和倒霉鬼扶着张铁,而沈千心满身是伤,昏死过去。张铁背负着沈千心蹒跚而来。

张铁将沈千心放在床上,大口喘气。倒霉鬼将沈千心脱了鞋袜,平放在床上,张铁上前扶起沈千心的头,崔长生将一粒药丸塞进了沈千心嘴里。

方尊看着沈千心满身是伤,血迹斑斑,不由惊问:“生了什么事?为何他成了这般模样?”

张铁坐在床头喘气,想必是刚才驮着沈千心一路走来,累坏了。崔长生倒是很镇定,看了看沈千心,说:“不妨事,没什么大碍。方才不欲道长已给他号过脉,想必是受了过度的惊吓,伤势倒不是很重。”

方尊还要问,张铁却连连摆手说:“别问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事,沈千心是不欲道长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还好,不欲道长说他伤势不重,休息几日就好了。”

崔长生等人安置妥当了沈千心就要离去,临走之时,崔长生安排说:“方尊,近几****就不要做杂役了,在客房中照应着沈千心,如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崔长生想了想,又对倒霉鬼说:“赵经纬,这几****便来客房送饭,陪护,方尊没有修行根基,万一有个意外,怕是应付不了。”

这倒霉鬼叫做赵经纬,本是厨房的杂役,平日干活十分劳累,听了崔长生这么安排,倒是满心欢喜,连连答应。

崔长生安排妥当,这才离去。

方尊整夜未睡,看着沈千心的伤势。沈千心脸上有些血槽,胸前也有抓痕,似是和人搏斗之后的伤痕。不过浑身都是淤青,应该还有跌撞的伤痛。

虽然遍体鳞伤,但沈千心服过丹药之后睡得安稳。方尊左右睡不着,便在床上盘腿打坐,修习武宗心法。

似有一股热气在体内撞击,渐渐地竟然能感受到这股热气在体内的力道。方尊其实不知,武宗功法入门很快,他此时已经有了武宗聚气境一二阶的修为。

赵经纬回到住处拿了自己的被褥来了,寻了个宽敞的地方,打了个地铺,见沈千心睡得安稳,便缠着方尊要赌骰子。

赵经纬道:“我虽然没钱了,但可以教你功法。”

方尊本不想赌,可又一想,万一他教的心法是真的,那岂不是赚了。像倒霉鬼这样的雏儿,方尊要赢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照看着沈千心,便赌了起来。方尊总是赢三次输两次,等倒霉鬼快回本的时候,再连着赢他几次,直到赵经纬输完银子,将功法口诀背给他听,然后方尊再故意输些银子给他,如此反复。

赌了一夜,赵经纬手里的银子没多少,方尊却将玄宗虚无山聚气境一二阶的功法全都听全了。

天亮时分,赵经纬去厨房取了早饭回来,给沈千心勉强喂食了一些稀粥,沈千心还未苏醒,但能下咽。

中午时分,不欲带着肖锦书、崔长生等又来了一次,。不欲给沈千心号完脉,道:“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了,看来还要昏迷一阵子。”

不欲令肖锦书留下一些药丸,吩咐赵经纬和方尊,每日早晚让沈千心服用两粒。

当天晚上赵经纬困了,再没有缠着方尊赌钱,早早打开地铺睡了。方尊盘腿坐在床上,本要按照沈千心传授的武宗功法炼气,却想起赵经纬传授的玄宗虚无山聚气境一二阶功法,不由好奇心大盛,按照功法介绍,运气修习。

这玄宗功法不比武宗,入门极难,方尊运气好几次,丹田之内都没有一点反应。反而丹田之内似有两种力道相互搏斗。

试了几次,玄宗功法始终不得其要领,便草草睡了。

之后几天,左右无事,赵经纬便缠着方尊赌钱,方尊依样又将玄宗功法口诀悉数赢了过来。只是赵经纬将功法口诀背到聚气境第九阶时,便再背不出来了。

方尊一问方知,赵经纬和张铁这种道童,类似其他门派的外门弟子,功法都是由肖锦书一辈的内门弟子传授,作为在虚无山做工的褒奖,功法口诀只传到了聚气境九阶。

方尊觉得无趣,又故意输了些银子给赵经纬,便不再赌了。

赵经纬赌瘾正盛,还要再来,方尊却死活不肯再赌。两人闲聊一番,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方尊还在睡觉,赵经纬早已给沈千心服食了药丸。待方尊起床之时,去见赵经纬拿着骰子在地上反复练习,并扬言今日若方尊再敢一战,必将要赢的方尊输了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