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时光[修]

封昊的浴室里什么都有,凌琅来得第一天便发现这一点,但封昊没有要求他用,他也只能装着没看见。

凌琅把自己里外清洗干净,拿起封昊留给他的尾巴,犹豫了半天,才慢慢送到身后。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封昊为他准备的尺寸并不大,轻轻松松就可以进入,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凌琅总是很多余地担心它会掉出去,不得不时刻收紧括约肌。

凌琅在镜子里照了一下,留在体外的部分呈现弯钩状的弧形,就像是高高翘起的尾巴。

戴上它之后,凌琅既不能坐,也不能躺,只能站、卧,或者趴着,即便跪的时候也要微微翘起臀部,才不会让硬质的尾巴杵到地板。

纸条上的命令凌琅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便只有等,他在卧室里不自在地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决定去门口等封昊回家。

封昊家正门口摆放着一个圆形的软垫,凌琅起先并不清楚它的用途,不过现在他知道了,他乖乖地跪到软垫上,跪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又蜷成一团躺下了。

封昊没有回来,他就窝在那里胡思乱想,什么都想,但想得最多的还是封昊何时回来。

他突然发现自从他来到这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封昊准备晚餐,等待封昊打扫房间,等待封昊为他洗澡……以及等待封昊回家,似乎进了这扇门,他绝大部分的时光,都是用于等一个人。

他的身体不隶属于自己,他的思想与另一个人分享,现在就连他的时间也不知不觉地交付给了对方,无形的项圈上衍生出无形的缰绳,缰绳的另一端被那个人牵在手里,那双手温润如玉,十指修长,让他忍不住想跪下来虔诚地亲吻他的指尖。

半梦半醒之间,凌琅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登时一个激灵坐起,他早已把尾巴的事抛在脑后,直到身后传来的疼痛感提醒了他,嘶地吸了口凉气。

封昊开门进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凌琅温顺地跪在门口迎接他,他情不自禁地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微笑。

“双腿分开,双脚并拢,双手撑住地面,”他的手掌在对方身体上温柔地滑过,每经过一处就讲解一个动作要领,“脚尖着地,腰部往下压,屁股向上翘。”

凌琅照着他说得去做,“最后,把头骄傲地扬起来,再扬高一点,很好,就是这样。”

封昊对凌琅的领悟力很满意,“这就是迎接的姿势,记住了吗?”

凌琅点点头。

“来摇摇尾巴看看。”

凌琅有些难为情,僵硬地扭动了两下,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好在封昊并没有苛责他,“没关系,你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练习。”

封昊说完便往卧室走,凌琅乖乖跟在他身后。

“有多久没释放过了?”封昊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进衣柜,聊天般很随意地问起。

凌琅没料到他一开口问得便是这个问题,支吾着回答道,“十天。”自从来到这里,封昊就没有碰过他,他便一直禁欲到现在。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我要奖励你,”封昊拍了拍他的头,“去床上等我。”

凌琅略带羞涩地爬上床,开始新一轮的等待,不过这回封昊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一套便装,手里还拎着凌琅熟悉的那个箱子。

“趴好,”封昊见他不老实,命令道,“上了床就不要东张西望,不然就把眼睛蒙起来。”

凌琅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管封昊在一旁发出什么声音,都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

封昊上了床,手里的东西一接触到凌琅的身体,他便意识到那是绳子。凌琅不是第一次被绑起来,更不是第一次被封昊绑起来,但赤身*地直接与绳子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封昊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又慢又稳,留给凌琅足够的时间想象他优雅的动作。他两只脚的脚踝被固定在大腿根部,两只小臂也被一圈圈缠绕起来,最后手脚分别被系在一个绳结的两端,四肢同时失去了自由。

动弹不得的凌琅觉得很难受,他的双腿被极大程度地分开,头部和膝盖承担了身体绝大部分的重量,*部位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晚会时那种熟悉的视奸感再度袭来。

为了维持这样的姿势,他不得不绷紧浑身肌肉,很快他便感到疲倦,身体不受控制地放松,放松,再放松。

绳索束缚了他的行动,凌琅发现即便放松也不会影响到姿势的保持,他开始尝试卸去浑身的力气,把一切都交付给捆在身上的绳索。

他闭上眼,肌肉拉伸的舒爽渐渐代替了酸痛,慢慢地,他的心情沉淀下来,他的思维开始放空,他的身体紧缚着,精神却松弛到了极致。

一声轻笑低低地响起,凌琅从南柯一梦中回过神来。

“不要睡着了,”封昊的手指顺着他脊椎滑下,“还没开始呢。”

他将凌琅身后的尾巴拔了出来,取而代之进去得是戴了指套的两根手指,有了之前的扩张,手指轻而易举地一探到底,极为精准地找到最敏感的那一处。

“是这里吗?”封昊轻轻刮搔了一下,凌琅口中顿时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呻|吟。

“看来是了,”封昊不疾不徐地动起手指,“有没有试过只从后面来?”

凌琅轻喘着摇摇头。

封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开口,指尖依然有节奏地律动着,力道不强不弱,速度不紧不慢,摩擦范围牢牢地锁定那一点,凌琅只觉一股炙热的火焰在体内点燃,快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毛细血管,浑身的血液都因此而沸腾。

封昊的节奏让他不由自主想扭动身体去迎合,可真得想那样做之后才意识到他浑身都动弹不得。他的性|器早已充血挺翘,因为迟迟得不到释放而胀痛着,整整十天的禁欲让他的忍耐力降到了底线,他试图去摩擦身下的床单,却发现即便这样简单的动作他也完成不了。

“前面也要,”兽性的本能让凌琅不得不放下人性的尊严,主动开口像封昊恳求道。

“不行,”封昊拒绝的口吻温和而又坚定,“我说了从后面来,就只能从后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