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配合

白玉不在说话，杀过人？他何止是杀过人，称之为杀人如麻都不过分，五年来死在他手上的敌人，简直数不胜数。

可这些，能说吗？说了，他们又怎么会理解。

既然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那其他的，多说无益。

王强自以为说中了白玉的弱点，立刻强硬的说道：“你可以沉默，但你骗不了我，你杀过人，你不但杀过人，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人，否则，你的身上不可能有这么浓厚的杀气。只有杀人如麻的恶魔才会这样。”

白玉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王强，语气落寞的说道：“杀人如麻就一定是恶魔吗？”

在王强准备开口回答白玉的时候，白玉却再次开口了：“你最好开口之前，仔细想想，杀人的，就一定是错的吗？杀人如麻的，就一定是恶魔吗？对，想清楚再说，或者，就别开口了，因为我，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

王强沉默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有些沉重，不敢去看白玉的眼睛，是啊，杀人如麻就一定是坏人吗？不一定，除非是那种以杀人为乐，仅仅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人，否则，杀人如麻者或许在死者亲人那里是恶魔，但在那些被他保护的人眼里，却是好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动私刑就是犯法的，更何况是杀人了。”

白玉不想再说话了，根本就没法说清，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面对的就是不为人知的战场，他都是为了保护他们？算了吧。不过白玉还是笑了笑道：“在华夏，我就犯了一件事，就是打了四个人渣，其他的，都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

王强点了点头道：“的确，你确实只打了四个人，但你造成了三人胳膊断裂，一人内脏受到重创，这有多严重你知道吗，足够你坐牢几年了，如果你不能取得伤者家属的谅解的话，情况还会更重，特别是你这幅完全不配合的态度之下。”

“四个人渣而已，也配让我道歉？”白玉这一次的态度非常坚决，语气异常坚定，甚至有股强硬在内。

孙明当时就怒火冲天，他是真的看不惯白玉这幅做派，进了这里还敢如此嚣张，简直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即起身冷笑道：“不知悔改，那你就等着吧。”说完，拉着王强离开了审讯室，连问都不问了。

白玉神情冰冷，冷笑着看着孙明和王强的离开。

让他道歉？开什么玩笑，看那几个人的做派就知道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子，敢对他出手，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了，竟然还敢让他道歉？

当今世上，谁敢，白帝一怒，血溅五步，当是开玩笑的吗。

白玉有些不高兴了，重重磨难中他活了过来，挨过刀，中过弹，曾经更是被抓过受尽了各种严刑拷打，可最后又怎样，白玉还活着，这就是结果，而他活着，敌人就不能活。

这一次他是被郭晓雨伤透了心，有些心乱如麻。

被抓进来他无怨，因为这是华夏，伤害了别人，就要受到惩罚，对于这点，白玉无话可说，不能和警察作对，他也不想让警察为难，这不是他怕了，而是他尊重警察。仅此而已。

不代表他软弱，不代表他就是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