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章 合一
如莎拉所说，布鲁斯土豪只是第一人称太入戏而已，稍微缓一下就好了。
不过，阿尔弗雷德倒是很欣慰的样子，老管家不知真假的抹了把眼睛，语气充满了怀念：“布鲁斯少爷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这太让人欣慰了，请放心，布鲁西少爷，阿福一定会为你准备很多好吃的！”
说完这话这位管家大人带着一种莎拉怀疑他都快要冒泡泡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布鲁斯：“……”
那个布鲁西少爷是怎么回事！
阿福你能正常一点吗！(╯‵□′)╯︵┻━┻
而在阿尔弗雷德离开之后，莎拉看向她对面的布鲁斯：“你看，我没骗你对吧，我真的没有去看你脑袋里除了密码以外的东西。”
好吧，关于这一点，才刚看完莎拉记忆的布鲁斯也不好反驳，莎拉说的确实是实话。
只是，莎拉不由的对布鲁斯问道：“你们哥谭，是不是有个叫蝙蝠侠的？”
她突然提起蝙蝠侠，这让布鲁斯心中顿时有些紧张，毕竟他才刚见识了莎拉可以随意读取他人记忆的本事。
然而莎拉只是把手里的手机面向他，上面正是一个蝙蝠侠的蝙蝠标志：“虽然我确实没有去看你的记忆啦，但如果靠的太近的话，我难免会有点感觉，我刚才从你那里得到了一个穿的像个蝙蝠似的家伙，而我上次去揍那群黑帮的时候，也在他们那里看到了类似的人，所以，这是你们哥谭的地方特产蝙蝠侠？”
就跟纽约名产蜘蛛侠似的。
但让人好奇的是，一直致力于保护哥谭的蝙蝠侠在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杀死了哥谭的光明骑士哈维登特之后就消失了，他既没有做坏事也没有继续做好事。
这非常奇怪。
显然蝙蝠侠应该是个有钱有技术的聪明人，只看他多年前使用的那些装备就知道了，各种车还有装甲装备什么的。
要知道蜘蛛侠彼得可就一个头套外加一个蛛丝发射器啊，去哪儿不是荡着蛛丝去，就得靠自己跑，哪儿有蝙蝠侠那么酷炫。
而且蝙蝠侠的身手敏捷，非常擅长格斗，再加上他与黑帮斗争的那些事迹，显然他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说蝙蝠侠真的变成了一个坏人，那么以他所拥有的一切来说，他将会成为一名超级罪犯，整个哥谭的黑暗势力都没有能够与他匹敌的，但他没有，他只是消失了。
总不会之前已经在哥谭活跃的很久的蝙蝠侠，只是为了杀死那个后来才出现的哈维登特吧？
就算莎拉确实不擅长这种事，她也知道这种推测很扯淡啊。
而且，当年那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戈登局长也表现的很奇怪，他是个正直的人，一直在与犯罪分子做斗争，他从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可在蝙蝠侠的事情上他却没有追究。
搞没搞错啊！蝙蝠侠杀死的可是哈维登特，那个哥谭的光明骑士，哥谭的希望啊！
以戈登局长一贯的画风难道不该是宁死都不放过吗？哪怕蝙蝠侠消失了，他也要掘地三尺把人给找出来。
莎拉相信从她看到的东西来讲，那位正直的警察局长是有这种决心的，但戈登局长都没有这样做，他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一样，蝙蝠侠消失了，他也就半点都不管了。
甚至就算是当初哈维登特刚死的那段时间，他在各种采访中，虽然指责是蝙蝠侠杀死了哈维登特，却实际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
莎拉或许不擅长推理，但她很擅长这种文字游戏，要不然她也不敢在写给神盾局的队长报告中耍花样，就像此时，她翻了戈登局长这些年来所有针对蝙蝠侠和哈维登特的发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戈登局长在维护蝙蝠侠，并且对哈维登特有所指责，甚至他是同情蝙蝠侠的。
当莎拉把这一切对布鲁斯说出来的时候，布鲁斯的表情复杂极了。
莎拉嘴角一抽：“布鲁斯，如果你不想让我有什么猜测的话，收敛一下你的表情……算了，在我面前收敛不收敛都没差。”
她看向对面的人：“你认识蝙蝠侠？”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说出来的时候分明就是陈述句的语气。
但布鲁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就凭着这些年的各种报道就能做出这种判断？”
“我说了，我是个天才。”莎拉说道：“我原本只是对蝙蝠侠好奇所以找了一下他的信息而已，结果谁让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前段时间戈登局长在哈维登特纪念活动上的一番讲话？矛盾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我才仔细的看了一下，等我看完这些年的所有报道和演讲之后，我发现的问题就更多了，我很擅长发现这种事情。”
然而布鲁斯依旧皱着眉头：“看完？”
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关的消息完全是不计其数了吧，除了每年的各种纪念活动，就算是当年，相关的报道也是铺天盖地啊，可莎拉却说她看完了所有的，布鲁斯确认对方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莎拉眨眨眼：“我没说过我有超快的阅读速度和记忆力吗？”
虽然不能像瑞德那样一分钟两万字，但莎拉却有另一个能力，她能够如同照相机记录图片一样，瞬间记住自己看见的一切画面，包括文字，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转化处理，而她的能力可以让她一边接收新的信息，一边分好几个后台处理之前的信息。
因此总体来说，她的速度可能会比瑞德还要快一点。
布鲁斯：“……”
你完全没有说过这个好吗！
不过……
“你凭这个认为我认识蝙蝠侠？”
莎拉摇头：“我觉得你认识蝙蝠侠的原因是你在听我说起之前那些猜测的时候的表现，那并非是听到一个发生在陌生人身上的事情的感觉，所以我认为你认识他，哦，在我问出你是不是认识蝙蝠侠那个问题之后，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你确实认识他。”
话说到这里，布鲁斯也没有否认，而是很大方的承认了：“蝙蝠侠的很多装备都来自韦恩集团，是的，我确实认识他。”
莎拉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嘛，他那个样子的，背后一定有个大土豪包养他，不然……不，等等，你这反应怎么回事！”
莎拉瞪大眼睛看向布鲁斯，而布鲁斯则一脸茫然：“我什么反应？”
他连点特殊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好吗！
然而下一秒，莎拉盯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是蝙蝠侠！”
说完这句话，莎拉就知道，她猜对了。
布鲁斯：“……”
卧槽你这扒马甲也扒的太快了啊！
察觉到布鲁斯的反应，莎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讲真的，如果不想让我发现一件事情，那么就永远不要跟我谈论它。”
在这方面，开着能力的她就是开挂。
就算对方把外在的一切控制的再怎么好，但掩藏的内心是无法改变的，她轻易就能感知这一点，甚至不需要读取对方的想法，她感知到的对方的情绪心态变化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对我来说，一个问题只要问出去了，就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哪怕对方一言不发。
然而对于布鲁斯来说，并不仅仅是这样，他最隐秘的身份，他一直以来隐藏的最大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莎拉当然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她安抚的拍拍布鲁斯的肩膀：“别担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说，你并不是一个人，我还知道其他和你一样，甚至是和我一样拥有着特殊能力，却掩藏身份表面上装作普通人的存在，所以，真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这话让布鲁斯松了口气，确实，如莎拉所说，他确实有个隐藏的蝙蝠侠身份被发现了，但对于莎拉来说，她也并非是正常的普通人，她拥有着超强的大脑，她能够读取记忆，甚至从莎拉之前对他做的事情来看，莎拉也是拥有改变甚至操纵他人思维的能力的。
这么一算，他们还真是谁也别在意被扒马甲了。
反正两人的马甲都掉了。
就算是这样，布鲁斯还是嘱咐道：“蝙蝠侠的身份绝不可以透露出去。”
“我知道，这对于你身边的人来说太危险。”
不过，莎拉看着对方：“我觉得这疑点挺多的啊，这多年了，一直就没人怀疑过吗？”
不要说哥谭人民的推理能力居然连她都不如！
布鲁斯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们哥谭……民风淳朴。”
莎拉：“……”
布鲁斯土豪，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其实说着这话布鲁斯自己也想抽嘴角，于是他最后转移了话题：“总之，蝙蝠的侠的事情不可以说出去。”
莎拉点头：“我知道的啦！”
别说蝙蝠侠还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现在更是背负着罪名，就莎拉所知的，在她的世界，彼得作为蜘蛛侠明明已经在汉克局长那里备案了，他一直以来守护纽约也得到了大部分民众的认可，但他依旧戴着头套干活儿，把自己的身份作为秘密遮掩起来。
这不是为了自己又或者那些善良的人，这是因为他们的敌人。
他们做的越多，敌人就越多，自己越强大，敌人就越强大，如果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普通人，那么这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真正能够随意透露身份的，上个世界骚包的斯塔克先不提，莎拉觉得甭管怎么讲，那位就是个捂不住的骚包性格，只说她自己那里，只有像是x教授那样的人才敢完全公开身份，以及x学院所在。
因为不提学院的学生们能力如何，至少目前莎拉所知的常驻x学院的老师就有凤凰，暴风，等一系列实力强大的变种人老师。
……其他不提了，一个能够完全控制自己能力的凤凰，完全就是秒天秒地秒宇宙的等级啊。
所以x学院怎么暴露都没关系的，敌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打上门。
毕竟凤凰同样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在她面前任何秘密和谎言都守不住。
但x教授可以，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就像现在坐在莎拉对面的布鲁斯。
蝙蝠侠的敌人是黑帮，他必须要把自己的身份藏的严严实实的，否则真的是要被人针对了。
而一旦有人针对他身边的人，蝙蝠侠或许无所畏惧，但布鲁斯韦恩却破绽百出且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莎拉说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如果你真的要掩藏身份的话，就不要把自己和蝙蝠侠的身份混淆，蝙蝠侠消失了，布鲁斯韦恩也消失了，而在哥谭有能力为蝙蝠侠提供那些装备和金钱支持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如果有人真的想找，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拿着吃的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莎拉的那句话。
“你该出门走走了，布鲁斯，蝙蝠侠属于你自己，你可以随时埋葬他，但布鲁斯韦恩属于很多人，你不能让布鲁斯韦恩给蝙蝠侠陪葬。”
当年的事情莎拉不清楚，但看布鲁斯目前的状况也知道那件事情对他而言伤害很大，因此莎拉说不出要他重新去当蝙蝠侠的话。
但布鲁斯韦恩招谁惹谁了？
蝙蝠侠消失了，难道要布鲁斯韦恩跟着蝙蝠侠一起死在哥谭的黑暗里吗？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有些意外的看了布鲁斯一眼。
他这才刚离开一小下怎么整个世界都变了？
自家少爷把蝙蝠侠的身份都告诉人家了？
哦哦，这可真难得啊！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看莎拉顿时就有了看未来夫人的感觉。
……虽然有点年龄差，但双方都是成年人，而且自家少爷不管哪方面的条件都不差呀！
阿尔弗雷德觉得这简直般配极了！
这可是在瑞秋道斯死后，自家少爷第一次这么愿意和一位女士说话呀，还把自己是蝙蝠侠的事情说出去了。
讲真的，阿尔弗雷德也不在乎蝙蝠侠怎样，他只希望自家少爷能够忘却过去的痛苦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然后快乐幸福的活着。
阿尔弗雷德的年纪已经不小，可布鲁斯韦恩没有任何成家的打算，想想阿尔弗雷德都有点同情自己，同样也觉得对不起当年把少爷托付给他的韦恩老爷啊。
然而阿尔弗雷德这里已经脑补到抱上小小少爷了，那边莎拉嘴角一抽：“我讲真的，阿尔弗雷德，我对你家少爷真的没兴趣！”
说完这话她又去看布鲁斯：“我也跟你说一句，你可长点心吧，阿尔弗雷德都快疯魔了。”
看到个姑娘就想推荐给你，让你跟人家发生点啥！
你就满足他一下啊！
哪怕是像之前那样的花花公子画风也行呢！
莎拉可还记得，在她之前，那位米兰达泰特小姐，阿尔弗雷德在面对她的时候也评价那姑娘聪明漂亮很适合自家少爷啥的。
所以说，不是她也会是别人，阿尔弗雷德只要看见个能跟布鲁斯讲上话的姑娘就得脑补一下。
不过莎拉也知道，布鲁斯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心中当然还有个人，青梅竹马正义善良的瑞秋。
其实比起哈维登特，莎拉觉得大概这才是蝙蝠侠消失的真正原因。
“布鲁斯，还记得我那天晚上抱着的冰棺吗？”
莎拉突然说起这个，这让布鲁斯有点意外，但他当然记得那个冰棺，他甚至记得那个冰棺里有个男人。
“那是我哥哥，哈里。”
莎拉想了想把自己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当然，她模糊和改编了很多部分，总不能真的无脑到啥都说出来呀。
“我失去了他，但日子还是得过，甚至我必须活的更好，布鲁斯，你可以惩罚你自己，但请不要惩罚那些无辜的，关心并且深爱你的人，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说到这里她看了眼阿尔弗雷德，才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哥哥是为了我才死的，他希望我能够活着，活的很好，没有阴影没有黑暗，就那么天真快乐的好好活着，所以我会做到的，我能够理解那种仿佛原本所相信的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的感觉，我也知道从这种感觉里走出来很难，但你必须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话……”
莎拉抽出藏在身上的小刀递到他的手里：“你现在就可以自我了断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别人吧。”
或许这样的想法有点过激，但莎拉当年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她可以沉溺在那样的痛苦之中，但其他人呢？
“你的痛苦你的消沉只是满足你自己而已，或许它也能给你的敌人带来满足感，但除此以外，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还是依旧活着的，那些爱你的人，不能从中得到任何满足。”
“这是自私。”
阿尔弗雷德在一边没有说话，不过他倒是意外莎拉居然也会有那样的过去，看这姑娘的表现，他一直都以为这孩子天生娇生惯养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呢，就是那种活在美好童话世界的天真而不知疾苦的大小姐的感觉。
在很多年前，哈里构建了莎拉的整个世界，然后突然在某一天，她的世界崩塌了。
这完全就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莎拉站起身：“我先告辞了。”
阿尔弗雷德跟着送她出去，只是在门口的时候，莎拉看了眼布鲁斯房间的方向，终于还是没忍住：“我会不会说的太过分了？”
她做不到把那位土豪气上天，因此只好说了那样的话。
虽然是那样讲了，但莎拉觉得一个人的痛苦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真正感同身受的，她本不该说这样的话，甚至莎拉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阿尔弗雷德对她微微摇头：“我能够理解，希尔德小姐，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你那样说，或许你的话少爷更能听得进去。”
毕竟少爷可是把蝙蝠侠的身份都告诉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