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姥姥家去

大富大贵抹汗:“公子,不就一姑娘么?你至于吗你?”

以前公子这毛病虽然也挺严重的,可是没有现在看着这么严重,大富大贵非常郁闷地想到,是不是公子的病好多了,人也十分敏感了起来。

司南咬牙道:“至于!”

大富大贵:“……”

“可这能咋办?”大富也拿不定主意,犹豫道:“公子,要不咱不往回走了?”

司南咬牙:“要是她跟着怎么办?”

大贵讪声道:“要不然咱还是原地等着吧,公子要实在不待见这姑娘,一会就别睁眼,等这姑娘过去了奴才再叫公子睁开眼睛。”

司南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马就闭上了眼睛:“一会叫醒本公子。”

这才一闭上眼睛,三丫那瘦小的身影就浮现脑海里,司南脸上立马就挂上了笑容,忍不住就开始想着三丫的好,觉得三丫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公子微微一笑很醉人,赵月儿直接醉在这笑容里面,脚步不由得放慢。

这美公子为什么会笑?是因为看到自己来了吗?可他为什么要闭上眼睛,是因为不好意思吗?真是可惜了,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发现她其实近看时比远看着还要美上几分。看着美公子的面容,赵月儿的心怦跳得厉害,面色变得更加红润,纤手紧张地扯了扯丝帕,美目流波轻颤,心底下有了一丝主意。

路过时顺着微风将手中的丝帕放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落在司南脚边。

为什么姑娘们都喜欢用这一招?大富大贵瞠目结舌,心底下无语极了。

余光瞥见目的达成,尽管依旧没看到美公子睁眼,赵月儿还是怀着羞涩的心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离去,最终消失在主仆三人面前。

若然有人细看,会发现赵月儿一直掐着财哥儿的手,不让财哥儿说话。

而目送这位抛丝帕的姑娘离去,大富大贵对视一眼,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声对司南道:“公子,公子,公子可以睁眼了,那位姑娘已经走远了。”

“嗷嗷,我的三丫!”司南正白日做梦,被大富大贵唤醒,顿时脸色就变得起来,好不容易梦到三丫长到十六岁,还没来得及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呢,就被这俩蠢材给叫醒,简直就是……

“俩狗奴才,敢坏本公子清梦!”

大富大贵再次面面相觑,都一脸苦逼相,自家公子竟然白日做梦!

而且还喊出三丫的名字来,这这这……

人家才十一岁,公子您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什么?”司南余光瞥见自己脚下一粉色物体,不免蹙起眉头。

大富大贵抹汗:“这是刚才那位姑娘留下的丝帕!”

司南闻言赶紧跳开,面露嫌弃:“怪不得看着那么恶心,比黑妇家那抹桌布还要恶心多了!快走快走,这个地方本公子一刻也不要再待了!”

大富大贵看了一眼那好看的粉色,心底下更加无语了。

主仆三人快速离开,原地留下那一方丝帕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一阵微风吹过,丝帕随风飞了起来,飘啊飘啊……落到了王虎的脚上。王虎弯身捡了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顿时一脸陶醉:“好香啊!”然后贼兮兮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赶紧收进了怀里。

不知那美公子现在看到我的丝帕了没有,是不是已经捡起来十分珍视地收入了怀里。赵月儿一边掀起地松开财哥儿的手一边怀春地想着事儿。

财哥儿的手终于得了解放,差点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表姐看着十分温柔,可是抓起人来一点都不温柔,刚一把抓到他腕伤上,还使那么大的劲,就差那么一点就以为自己的手腕又要断上一次了。

此刻财哥儿看着赵月儿哪里还有一幅着迷的样子,分明就是害怕了。

赵月儿余光瞥见财哥儿一脸害怕又委屈的样子,心底下更是不屑,不过却面露温柔,柔声可怜兮兮地说道:“对不起啊三表弟,表姐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表弟说那公子很会勾人,表姐走他身边过的时候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所以才把三表弟掐疼了,三表弟会愿谅表姐的,对吗?”

财哥儿闻言微怔,虽然心里头还是有些悚,毕竟手腕被捏断的阴影还很大,所以刚才赵月儿的举动实在是吓到了他。不过见赵月儿一副羞愧怜人的样子,财哥儿不免有些心软起来,心想:或许表姐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司公子!

“好吧,这次就原谅表姐,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财哥儿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而且虽然看着不傻,可脑容量却实在少得可怜,被赵月儿这么一忽悠就上了当,真以为自己错怪了赵月儿,将一切的错都怪在了司南的身上。

就如当初他以为家里吃不上肉,就是自己三叔一家没分出去的原因一样。

赵月儿可怜兮兮地点头:“谢谢三表弟。”

财哥儿欣然接受了赵月儿的道歉,却没有发现赵月儿眼底下更深沉的厌恶,而道歉过后赵月儿又拐着弯打听起司南的消息来,得知司南来自于县城里头最有钱的司家,赵月儿心底下更加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拐弯回去跟对方相聚。

而因为司南就住在顾盼儿家,赵月儿对顾盼儿家的消息也不放过。

刚进大门的司南与正在院子里剥狼皮的顾盼儿齐齐打了个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顾盼儿立马抬起满是狼血的手掐指一算,瞄向隔壁:“我虽然还没感觉到深深的恶意,但却感觉到有人在打咱家主意,听说我那曾经村中一枝花的大姑回来了,不知又会有啥热闹。”

顾清看得满头黑线:“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顾盼儿放下手,呲牙:“这不是算命,我抬起手来不过是做做样子,这其实是第六感。第六感你懂么?不过像你这等凡人的第六感向来感觉不太强烈,不似我等武道中人,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偶而感觉得到。”

顾清真心无语,也真心不解,这疯婆娘总是疯言疯语的。

“咦,这蛇精病好像被什么恶心着了,难道村里的姑娘又疯狂了?”顾盼儿觉得这村里的姑娘真心朴实可爱,扭捏造作什么的挺少,因为喜欢司南所以经常在路上堵着,送吃的送喝的送玩的,总之五花八门,每每都将司南弄得十分狼狈。

顾清盯着司南看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他遇上更能恶心他的事情了。”

这话让司南给听见了,立马就夸张地叫了起来:“我去,清哥儿你还真是本公子的知己啊,不瞒你说,本公子刚真遇到了一只特别恶心的姑娘。比起她来,本公子倒觉得村里头的姑娘可爱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老想着给大富大贵这俩奴才在村里找个媳妇了。”

肯定又是共妻,不要啊!大富大贵心里头呐喊。

顾清愣:“那姑娘不是村里的?”

司南哼了一声,瞥向大富大贵,让他们解释。

“这姑娘应该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之前咱没见过这姑娘,不过这姑娘跟隔壁财哥儿在一块,俩人貌似挺熟悉的样子,说不定是隔壁家亲戚。”大富将自己猜测的说了出来。

隔壁的?顾清与顾盼儿对望了一眼,有些好奇。

然后顾盼儿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那大姑有个女儿,年纪跟顾二丫差不多大。不过我听说长得很漂亮,应该不会恶心才对。”

大富大贵苦笑:“公子他眼光独特,不是长得好看的就能不恶心了。不瞒黑妇说,那位姑娘在奴才俩看来,长得还算不错,也是个小美人一枚来着。”

顾盼儿点头:“那说不好就是我那表妹了!”

司南立马就跳了起来,颤着手指指着顾盼儿:“你你你……我的天啊,你大爷的……你们这一家的姑娘咋就都那么恶心?除了三丫就没一个是正常的……难道是因为三丫太好了,所以你们才长得那么不好,不是气死人就是恶心死人么?”

顾盼儿面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剖狼皮的刀立马就转向司南,阴恻恻道:“你说什么来着?有种再说一遍,本黑妇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黑心也黑。人皮天灯听说过没有?本黑妇见你皮肤晶莹剔透,做的人皮天灯一定会很亮的。”

司南立马缩回来手,讪讪地笑道:“哪里啊!本公子这不是被你那什么表妹给恶心到了么?其实你们家几个都挺好的,就是隔壁那家的恶心人而已,不信你问大富大贵,他们敢对天发誓,本公子要是说了假话他们就不得好死。”

大富大贵:“……”公子啊,不带这么坑人的!

然而顾盼儿却没有立马放过司南,而是警告道:“不许你打我家三丫的主意,否则老娘真扒了你的皮!”

司南心中一突,感觉这黑妇不是在说假话,这事真会做到。

可司南不免委屈:“本公子有啥不好的?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本公子呢?”

顾盼儿冷冷一哼:“于我看,你自己想得到原因。”

因为三丫太小的原因么?司南愣愣地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毕竟年纪小的话可以等下去。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体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司南想到这不由得怔住,瞬间垮下了肩,表情变得阴郁起来,眼底下划过一丝忧伤与愁思。

“都说蛇精病人不是笨蛋,这话果然可信。”顾盼儿喟叹一声。

司南:“……”

去你大爷的蛇精病!

“还有好几年呢,本公子不会放弃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司南本来是没那么坚定的,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三丫的特别,如果不是顾盼儿如此冰冷地拒绝,他甚至不知要多久才会察觉到,相对的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烦恼。

正如这黑妇所言,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变态,貌似真喜欢上三丫了。

三丫才十一岁,真的好小,自己怎么就动了心呢?

司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作为一个贵公子,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过去的二十年都不曾动过心,也从来不知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司南现在分明感觉到自己是喜欢三丫的,虽然这种喜欢司南还是不太能弄清楚,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让自己见或者靠近三丫,那自己一定会感觉特别的难过。

顾清小声在司南耳边撺掇:“我估计三丫五年内都不会出嫁,你可以想办法。”

司南怔怔道:“你怎么保证?”

顾清小声道:“疯婆娘不会让她妹太早出嫁的,那天我还听她说要留到十八岁呢!不过这十八岁就成老姑娘了,所以我估计应该留到十六岁。”

司南听着眼睛亮了起来:“五年,只要有五年的时候,本公子相信自己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到时候本公子十里红妆……”

一道阴恻恻地声音打断司南的豪言壮志:“我能听得到你们说话。”

顾清寒毛立马竖了起来,紧闭起嘴巴,一副自己什么也没说的样子。

司南面上一阵青一阵紫,这黑妇不会那么狠,一点机会都不给吧?

“你不过是得了蛇精病一时看中我家妹子而已,等你病好离开这里以后,不定就把我家妹子给忘记了,所以你那番豪言还是留着说给自己听吧!”说实话顾盼儿并不相信感情这玩意,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双修伴侣为了宝物都能干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这么个情况的两个人。

一个变态蛇精病喜欢上幼一女,一个尚且年幼情窦未开,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对。

司南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暂且还是压了下去。

“我且不说,用时间与行动来证明!”这番话也是说给自己听,毕竟司南也在挣扎,觉得自己没理由喜欢上一个长得跟芽子似的十一岁小村姑,这种事情要是以前谁在他耳边说起,他肯定会不由分说就给对方一巴掌。

顾盼儿不想给司南任何机会,毕竟只有她才知道,司南身上这个隐患是怎么也解决不了的,将他跟三丫凑到一块简直就是往三丫身上放一个不定时炸弹。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似乎再绝情一点的话,自己也说不出来。

于是乎顾盼儿也不说了,转而目光幽幽地看向隔壁,耳边微闪了闪,似乎听到隔壁有人在说她的坏话,难道他们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她的坏话,真的好吗?

似乎这大姑也是个不省心的啊,明天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顾盼儿看着隔壁墙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将短刀往狼皮上擦了擦,装回刀鞘里头,又擦了擦手上的狼血,然后对几人说道:“我去我娘家一趟,一会回来。”

小牛已经让三丫跟四丫牵了回去,不过这小牛都留在娘家似乎不太安全,顾盼儿打算把他们都撵到姥姥家去,并且将两头小牛都带过去。到时候就算这隔壁的想要找茬也找不到人,不过这大姑来了的消息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让他们明天一早,天刚亮就走得了。

这姥姥家貌似好多年都没有回去,到时候怎么也得待个七八天吧!

顾盼儿一脸阴笑,让你们喜欢找茬,找不着对象的时候看你们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