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我自有好计

第六十三章我自有好计!

“喂,曹景芃,您哪位?”握着手机,曹景芃俊眉轻蹙着。

一般交情的人知道的都是助手和秘书手里的那些号码,他的这个私人手机号一向保密,可是如今对方却一再打过来,他又怎么会不疑虑呢?

对方沉默着,足足有十几秒,才开口,“景芃……是我,雅儿……”

他闻声不由一怔,脸上瞬间纠结起一抹复杂……

……

雅致的淡蓝色桌布上,放着一束洁白纯净的百合,衬着那天蓝色的古朴花瓶,那份对比强烈的美丽色彩,很是惹人眼球。

桌子的两端,蓝色的托盘里,放着两杯冒着浓浓香气的咖啡。

香醇、却苦中略带甘甜的味道,是蓝山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空间中静静流淌的音乐,kerenann,也是清新熟悉的调子。

一切都那么熟悉,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曹景芃静静的看对面的女人,还是那么清纯漂亮,还是那么美艳绝色,凝如细瓷的肌肤,小巧的下颌,明眸皓齿,轻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妩媚诱人。

一身灰色系列的长裙包裹住她婀娜有致的身体上,微微露出几许香肩,既显得高雅有韵味,却又带着一股清纯的诱惑,一个很美的女人。

只是为何凝望着她,这个承载了自己少年全部心事的女人,这个陪自己走过那么多心路的女人,这个曾经在自己危难时给予自己信心和力量的女人,这个曾经想让自己为了给她一片天努力攀到最高处的女人,这个让自己为了她几乎不要性命的女人,这个曾为了自己失去太多伤痕累累的女人……他的心却奇异的平静。

“景芃……”轻柔微低的语调,说的依然是那最能挑动心情的话,“对不起,上次我不是要故意改道,我只是情怯了,只是怕被伯母厌烦,只是怕见你……”甄雅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轻的垂下眸,掩去眉目中的一抹泪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住在哪里?怎么也不聊系我?”看着她那熟悉的表情动作,她那记忆犹新的一瞥一笑,他的心底还是有淡淡的情愫涌动,毕竟记忆中那么多抹不去剪不断的美好和纠葛。

“我只是来拍一个广告,和剧组的人一起,住在酒店里,那里很不错,只是和一帮爱疯爱玩的人在一起,有点不得安宁罢了。”甄雅静静地说着,盈盈美目中有淡淡的渴望流露。

“哦……”曹景芃俊惑的俊脸低下,轻轻呷了一口咖啡,“那就好!”

她眸中的讯息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怎么又敢邀她去家里住,他和她之间还不算彻底的忘情,家里又有那么多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要是让那只敏感的小蜗牛知道了,不知道又怎么样呢?

想起上次他接了慧慧的电话出去的那回,她的那副模样他就后怕,那个小女人怎么就那么爱吃醋,看着弱弱的,却决绝的让他敬畏。

甄雅眸中不由迅速闪过一抹黯然,愣了片刻才有道,“景芃,我想去看看姑太可以吗?”

曹景芃微微一怔,但是眸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道,“当然,母亲没在,去了桂林!”

“哦……”甄雅心底一喜,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暮色渐起,暗沉沉的天空中雨滴愈发密集。

“景芃,请我吃饭吧?我好想念那家川菜馆里的兔丁和鸭胗……”甄雅把目光从外面的迷蒙雨雾中收回来,忽然幽幽地道,但是话出了口,才又有些讪讪的,“景芃,我说的是……是如果你要方便的话……”

曹景芃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长眉轻轻一挑,淡笑,“有什么不方便的,走吧——”

甄雅却望着他的那副表情出了神,四年不见,那刻在她眼中心中的俊颜愈发的帅气魅惑,岁月的打磨,只是为他凭增风华和魅力,让他更加高贵迷人,风度潇洒。

“看什么?走啊——”曹景芃却已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哦……”

出门来,站在停车场的前骑楼下,甄雅和同仁们通过电话,然后看着那坐在车子上的曹景芃不由又目露诧异。

“你的影子小亮呢?”

“他有别的事情做。”

“别的事情,很重要?”

“嗯……来——上车”曹景芃为她打开车门。

甄雅眸中微微闪过什么东西,稍后又恢复了平静……

……

那天曹景芃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寂寥的雨夜,冷风瑟瑟,落寞感伤的归人。

当他踏进客厅,看见房间里那柔和幽暗的灯光时,心里只觉得暖暖的,也有些愧疚。

家里大肚子的女人为他留着一盏灯,他却在和旧情人吃饭,虽然他也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这只小蜗牛到底在乎他几分。

但是想到她可能在灯光下抚着小腹边给孩子将故事边等他时,他总还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轻轻地关好门,目光落在大床上,他的心不由微微一动,因为他发现这小女人这是第一次面对着他睡觉的位置躺着,蜷着身子,还抱着自己的肚子,很可笑很娇憨的一个动作。

小脸上红晕淡淡,雪臂露出半截,小巧粉嫩的唇微微张着,娇艳之极。

他只觉得喉头一紧,起了反应,他忽然想起刚才在酒店的包间,甄雅脱下外套时的那一幕——

欺霜赛雪的肌肤,酥胸半露,细腰盈盈不堪一握,紧身裙下包裹的那臀儿浑圆挺翘,而她也羞涩的垂头不语,脸上酒晕荡漾,处处都在说着邀请和诱惑。

但是他却鼻观口口观心,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少年时他曾经那么的渴望过她,和她拉一次手他都会兴奋半天。

可是如今面对着她,她只觉得索然和生疏。

其实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渴望她了,那晚被她和二夫人设计,一夜糜烂,他没有丝毫美好的记忆,只觉得恶心再恶心,就像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

虽然那夜他知道她是初次,但是那个清纯如百合花的甄雅已经在他的心中消失了,他发现他对她再也没有丝毫的性趣。

不止如此,那次糟糕的记忆让他再也没有女人,女人外表多么清纯高贵,到了床上都一样。

直到他遇上那个傻呆呆的给他擦脸的小女人,那么细致温柔,大眼望着他,满眸惊艳,却没一丝亵渎,只有赞叹和欣赏。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错过呢?于是那天在酒劲和药性的作用下,他身体里那蛰伏已久的兽开始不管不顾的跳了出来,然后就有了他和她的这段强来的孽缘。

其实他曾经为这个很羞赧很惭愧,很不愿让别人提起那件事,虽然他一点也不后悔。

轻轻走到床边,他的眼眸愈发幽深起来,俯下身就纠缠她那张甜蜜小嘴,反复吮着,尽力啃咬,大手也抚上她细嫩的肌肤。

“干嘛……”叶琉睁开朦胧的水眸,一边推开他一边低声嘟囔,“回来的好晚,有酒味……去洗澡……”

他笑了,轻咬她的耳垂,满意的看着她身子轻颤,然后才又贴近她小巧的耳朵道,“好啊,不过……今晚要伺候我……”

叶琉半眯着眸子皱皱眉,轻轻“嗯”了一声。

曹景芃立刻一脸欣喜,现在他是越来越没主权,这种事也是这小蜗牛说了算,他不给她弄那台电脑,她就是不求他,又处处拿着肚子的宝宝压他。

王嫂还整天在一边敲边鼓,母亲也打电话嘱咐让他节制,他曹景芃真成了那无耻的禽兽。

他真的该一气之下去找别的女人暧昧一番,当然他是不会真的和她们做什么,他只是想刺激一下她。

可是他有洁癖,又怕气坏那本来就挺着个大肚子相当辛苦的她,所以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很快就洗了一个澡出来,他才发现她又睡着了,撇衣上床,自然不放过她,不然不知以后是哪天呢。

“喂,小蜗牛,不许睡,你说要伺候我的……喂……”

“唔……不、我……”

“怎么——你想挑战我的耐性,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嗯……”

“……”

夜雨敲窗,却只是为那迷乱放荡的夜填了一份情趣……

“呕——呕——”叶琉爬在浴室里吐着,身后有一杯水递了过来,她立刻拿过来快速漱口,直到无数次将口中的水吐尽,才皱着小脸伏在洗手台前,脸上还做出一个咧嘴的厌恶表情。

猛抬眸,却对上男人那双黑金色的眸子,那双阴晴不定的眸子立刻让她有些慌乱的讪笑起来,“我……我……”

“又嫌我脏了,嗯?”男人直直的盯着她的脸。

“呃……没、没有……”她赶紧垂了眸子,无措的抓住洗手台。

“走吧……”他并没恼,一把抱起她,两人回到大床上。

他搂紧她,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轻抚她的肚子。

“小蜗牛,我……我欺负了你之后,你有什么想法,有没有想过不结婚,或是想不开之类的。”睡意朦胧中,他忽然问。

“呃……”叶琉一怔,然后据实回答,“这……这倒没想过,我还不至于……不至于那样……”

“那你嫁给了别人,不怕别人嫌你……”他又问。

她有些恼,狠狠掐了他的手臂一把,“现在这个社会那么多一夜情,婚前怀孕什么的,人流,同性恋……他凭什么嫌我,我又不是有意的,我又不是故意去让人糟蹋,他有处女情结,不要娶我好了……我还不嫁他,他没准还不是处男呢,凭什么嫌我……”

说着说着,她忽然哭了起来,“腾”地一下转过身来,两只小手对着他就是一阵猛捶猛打,呜咽着,“你为什么欺负我……你这个坏蛋、禽兽……罪犯,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那天……我连路都不会走了,我整整在欣欣租的房子里躺了两天……我不敢回家,不敢出门,你在我脸上都留了痕迹……你简直是恶魔……恶魔……呜呜……你还让我怀了孕,让我丢了工作……曹景芃,我恨你……呜呜……那些天我每天晚上做梦,你都在……都在强迫我……”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曹景芃先是禁不住一怔,随后看着那涕泪交流的小脸,绵绵密密的心痛禁不住涌上心来,赶紧拥了她温柔安抚,“对不起……别哭,小蜗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哭了、闹了、无力了、痛快了,叶琉慢慢的安定了下来,紧紧偎着他,鼻音重重的道,“你明天把电脑修好了,不许再叫我小蜗牛……还有不许再让我……让我吃那个……”

“你……”曹景芃不由一阵气恼,但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只好小声讨价,“修电脑没问题,不叫你小蜗牛也可以,但是最后一个……你不知道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

“……”叶琉偏过脸,不理他。

好不容易让这只起禽兽妥协,她当然要坚持到底了。

“那我去找别的女人……”曹景芃气不过,威胁道。

“……”叶琉快速的转过头来,但却只是望着他,不说话。

在那双清美的眸子的盯视下,不知为什么,曹景芃的傲气快速的是崩瓦解,他眸光一眯,然后立刻俯身过来解释,“今天晚上我和一个朋友吃饭,是男人,不然我身上为什么只有酒味,没有香水味……”

说到这里,忽然就为自己的低弱负气起来,“告诉你,小蜗牛,你应该知道。我曹景芃根本就没和别的女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始至终就只和你一个女人有过这个关系……”

“呃……”叶琉听完,立刻睁大眸子认真的看向他。

有些事她也隐隐地猜到,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里却止不住雀跃起来。

不过这个外表看起来风流又魅惑的男人,男人中的尤物,生来就是倨傲高贵的勾引女人,引无数女人折腰追逐的男人,竟然是纯情处男一枚,她还是不信的,她单纯但是并不愚钝。

此刻看着那张全无平时一分从容漠然的脸,她的心里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恼意,也没有任何不快,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搞笑,搞笑的都有几分……可爱了。

在那双清澈的如一泓溪水的美丽眸子的盯视下,曹景芃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他竟然因为当年自己身上带了甄雅的痕迹而觉得自己有些卑微不堪。

他越发恼怒当年她们竟然敢设计他,觉得当年那**的一夜愈发肮脏,今天晚上与她独处、因她的曲意逢迎和婉转体贴而勾起的那点点的心动情愫也瞬间消失殆尽。

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忽然将她揽了过来,语气轻佻,半真半假的道,“当然……那些被女人强了的例外除外,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处男情节吗……”

被女人强……处男情节?!

啊……

这个男人出口的话,再一次将叶琉雷的外焦里脆,他被人强过,呵呵……滑天下之大稽,他……

看着那双瞪得溜圆的大眼,曹景芃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这只小蜗牛一哭一闹,他就全乱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抖了出来,说来说去,闹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他还是曹景芃吗?

“睡觉!”他恼羞自然成怒,冷冷的命令她,还一把捂住她的眼。

感受她那调皮的睫毛在他的手掌间轻轻的滑动着,他的手痒了,心更痒了,忽然坏坏的问道,“小蜗牛,你说那件事之后,经常梦到我再欺负你……呵呵,你的意思是你每天晚上都做春梦,而且男主角还是我……是不是?”

叶琉顿时气爆了,一把推开他,“无耻、流氓的……”的怒骂了两句,然后又愤愤的道,“你言而无信,又叫我小蜗牛……”

“呵呵……我错了我错了……”眼前小女人那娇嗔痴怨的俏模样早将他弄一阵心猿意马,赶紧连声的,“我今后不叫了,我叫你小宝贝还不行吗?小宝贝……宝贝……”

“你……”叶琉再次被他呕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死男人就是为惩治她而生的,在他面前,她连扳回一城的胜算都没有。

“小宝贝,”曹景芃忽然凑到她的勃颈处,低低的道,“你要是再不睡的话……呵呵,我不介意再做点什么打发一下。”

男人声音的低沉暗哑,还有那湿热浓重的呼吸,让叶琉身子一震,她立刻如即刻失声般闭上了嘴,身子更是僵直的一动不动,这个男人的禽兽程度她又不是不清楚,她自然不敢再惹。

慢慢地,睡意涌来,她真的睡着了,在那个男人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

黑屋并非什么黑社会组织,也并非什么游戏大厅,而是位于a市闹市一隅的一家高级会所,里面的布置幽暗异常,光怪陆离,镁灯闪烁中,有时即使打个照面也看不清对面的人,这就很好地保护了某些人的**,所以也成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私聊的场所。

此时正是夜幕低垂之际,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黑色礼帽,身材窈窕的男人从一辆计程车上下来,然后还压了压帽檐,四顾一下才向里面走了进去。

他和黑衣的侍者说了两句什么,侍者很快就将他带到了二楼最靠边的一处包间里。

推开门,里面一个穿香奈儿红套裙的亮丽女子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的惊讶,“姨母,你有必要这样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