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都是我不好!

想起那一米八有余的高大男人蜷在那沙发上的憋屈样子,叶琉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好。

哼着小曲打开浴室的灯,就要脱衣服,但是忽然她又愣住了,然后快速的跨到门口。

她必须将门锁死,因为现在这屋子里可是睡着一只禽兽,一只腹黑又下流的禽兽,她必须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才行。

但是就在她的手扶在门锁上的那一刻,一支健硕的手臂忽然一把将门推开,然后一张带着淡然却魅惑笑意的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脸不由快速地一变,然后恼怒的道,“你干什么,曹景芃?出去——”

曹景芃杵在门口,不进不退,脸上的笑容不变,低声反问,“为什么要我出去?小蜗牛,我大老远的将儿子带过来和你亲近,难道你就这么待偿我,太不厚道了点吧。”

她还不厚道了?在他那样欺负了她还辱骂了她之后,还让他进这个门、给他煮饭吃,让他在这里睡,她怎么不厚道了?

他带儿子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她和儿子亲近吗?敢说他没有私心?他还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事太缺德了,知道她不会原谅他,将儿子带过来当筹码。

这个死男人说话怎么就会如此的避重就轻呢?

但是她懒得和他争辩,她又哪里争得过这个狡猾又无耻的死男人呢?

于是她秀眉一蹙道,“那你进来吧,我出去!”语毕就快速的一侧身,就要闪出去。

但是她不出去还好,这一侧一闪的工夫,男人的大手猛地一伸一捞,她的细腰就被扣住,身子落进男人怀里。

“滚开,臭流氓……放手……”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脱离男人的掌控。

“我的小蜗牛越来越泼辣,快成了带刺的玫瑰了,不过……呵呵,扎不到我,只会更添刺激与味道!”

男人语气轻佻的说笑着,大手倏然一紧,然后快速的一扭,她的腰和胸就被迫挺了起来,双手也快速的被反剪在身后,再也动弹不得。

而他那浪荡蛊惑的目光还慢慢的、如带着勾般的在她的身上缓缓滑过,当落在她身上那酥胸粉颈上时,还恶意的多停留了几秒。

“轰——”

她只觉得脸瞬间烧了起来,腿也不由的有些软。

死男人,总是用玩勾引这招!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然后紧紧咬了咬唇,定了定心神对他冷声威胁道,“你放不放开?不然我就大声喊了,让儿子来看看你这个流氓德行。”

“呵呵……”曹景芃听完却又盯着她那绯红薄怒的小脸再次笑了,“我的小蜗牛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夫妻做还想让儿子围观,不过也正好让他看看,做个教育,让他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曹景芃,你这个坏禽兽,下流鬼……”叶琉被他气急了,竟然真的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

但是下一瞬,她的身子就一把被他推回了浴室里,“哐——”浴室的门被锁死了。

这个死男人还真是怕自己的儿子……紧要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会分心思想这个。

她自然即刻就懊悔了,但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那个死男人压在了洗手台上,占尽便宜……

她叫骂挣扎,都无济于事,身体还开始背叛了意志,最后只能闭了口闭了口任他为所欲为。

但是就在那个男人卸去武装,准备雄姿勃勃上阵的时候,她忽然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身上一股暖流涌出,一丝笑意瞬间浮起在她的唇角……

“你这个死蜗牛,你……你怎么不早说,你……”片刻后,浴室里就传出男人愤怒的吼声。

“我哪里知道,这个一向不准的!”低低的女生,声线里难掩得意。

“不过也不是全没办法……”沉默了一下,忽然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玩味和阴恻恻的笑意,“你说是不是,小蜗牛?”

女人的声音顿时急了,“不可以,曹景芃,你不知道我现在多么难受,从五年生了念念,我每次到了这几天都会难熬的要死,浑身冷,肚子疼,大夏天的都会拿着暖炉,医生说是坐月子留下的病根,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再治愈了……而且、而且也很难……很难再怀孕……”说到后来终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还冷吗?”卧室里,那张不大的床上,曹景芃一边将暖水袋塞到叶琉的小腹处,一边紧紧拥了她。

“嗯……”叶琉一边安心的享受这男人的服务,一边看向那被抱到沙发上的小人儿,“曹景芃,你去再给念念盖盖巴,我怕他会冷。”

这死男人还真是有办法,逞兽欲中途被阻,将半是装模作样半是真的被这女人病折磨的**难耐的她抱回卧室,自己也就顺势要爬上床来。

地方不够,那家伙转身就去屋子外面搬了那沙发进来,将它挨床拼了,然后将那坐垫和被子往上面一铺一一垫,她的床就加了一截。

再把自己不足一米的儿子往上面一放,嗬,还真不错,地方马上就宽裕了,他自然就有空间上床来了。

这个男人的脑袋转的真是快呀,她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番。

曹景芃听了她的话,立刻又去给儿子盖了盖,然后又回来拥了她,低声问,“好点了没有?”

她摇摇头,确实不好,腹部胀痛,全身无力,手脚冰冷。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大夏天开电热毯的时候都有,痛的有时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觉,但是她也能忍了下去。

其实今天情况还算好的了呢,但是她今天却觉得自己分外脆弱,她想应该是因为有人在身边,并且还是导致今天她这种惨状的男人的缘故吧!

“那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借着床头那柔和的灯光,曹景芃满脸忧虑地看了一眼她那苍白的脸颊,低声问。

她有些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闭了眼,“我以前也去过医院,他们也没什么具体可行的办法,看过中医,开了一包一包的中药,喝的胃口都坏了,也没什么成效。”

听了她的话,曹景芃那双黑金色眸子里不由浮起丝丝的心痛,他沉默的看了她片刻,然后抓过她的那双冰冷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胸膛。

那双小手上的凉意浸的他一个激灵,但他却并没有退缩一分,坚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它。

一双大手还伸到她的腹部轻轻揉着,很温柔很细致,不带丝毫**。

“舒服点儿了没有?”他又低声问。

“嗯……”她点点头。

确实还不错,她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感觉沿着手和腹传导到她的心里,又从她的心里急速上升,在喉头鼻腔间泛滥着,让她的眼睛也是湿湿暖暖的。

恍惚间,忽然记起了几句歌词:

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她眼里那湿湿热热的水汽,迅速凝华,变成晶莹的泪滴从闭着的眼睛里,慢慢滑下。

说了再也不为他动心动情,可是她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她贪恋他的那份温柔和宠爱。

她爱这个男人,爱这个有毒的男人,即使她在心里一万遍的诅咒他骂他,但是其实那爱和怨一样多……

“小傻瓜,怎么哭了?是不是很难受?”看着胸前小女人那脸上的泪滴,曹景芃顿时急了,立刻紧张地问。

“没有……”叶琉立刻摇摇头。

曹景芃闻言满眸疑惑望了她,愣了愣,忽然笑了,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道,“那一定是感动的吧?是不是?”

叶琉又闭上眼睛,不答。

“呵呵……”他便轻笑起来,然后又俯头吻她的头发、额头、脸颊,一边吻还一边低声道,“小蜗牛,你真香,真香……”

香……

叶琉不由咋舌,满身油烟味,又赶上这个,还香,这个男人的鼻子莫不是出了问题吧?

“别闹了,痒……”她赶紧避开他。

“呵呵……”他又笑了笑,然后忽然起身,莫测的笑笑,“我去做一件更让你感动的事。”说罢还不忘看了看一边熟睡的儿子,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将床上的小女人扶起来,“来,喝吧!”

但是此时床上小女人的脸上不仅没有他预想中的温柔感激、甚至向她大抛媚眼,还一脸质疑和清冷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顿时不解的问。

叶琉不答,不动不言的沉默着,直到那本没什么耐性的男人蹙起眉,她才闷闷的道,“你这红糖水冲得真好,手法真娴熟!”

男人一怔,随即会意,原来这小女人在吃醋。

不过……

“小蜗牛,呃……这糖水我已经是给别人煮过,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认识你,不过我保证,今后只煮给你一个人喝。”看着那虚弱苍白的小女人,曹景芃那张俊魅的脸上是难得的坦诚,

语毕可能是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太低伏了,恶劣的勾唇一笑,“这个病一定要好好呵护呵护,那可是有关我性福的重要零件,大意不得!”

“你……”叶琉羞恼至极,端起手中的糖水就要像他泼过去。

“哎,别……”他立刻侧到儿子身边,拿儿子当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