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你的节操掉了!

温馨的粉段大床上,横着一个纤纤美背,骨肉匀称、肌肤如玉,唯一影响视觉的在正中央有一大片淤青红肿,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笨蜗牛,你这是怎么弄的?”

曹景芃一边轻柔的蘸着药酒在上面慢慢擦着,一边心疼的问美背的主人——叶琉。

“……”

半闭着眼惬意的趴着,并没有打算理他的叶琉却猛然回头冲着他愤愤的叫了起来,“干什么……疼啊,你知不知道?”

“呵呵……”曹景芃却坏笑着凑近了她,温柔的威胁,“你告诉我这伤是怎么弄的,我就好好给你擦!”

“走开,我不让你帮我擦了还不行吗?”一听他这话,叶琉顿时来了气,手一伸就要推开他。

“不行!”他却快速的欺身过来,双腿一分,她娇小的身子就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你……”叶琉的身体瞬间不能动弹了,气急又嗔怨的瞪他两眼,知道挣不开,她于是又老实乖巧的趴好了,却不答反问,“那我先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明庭走了?”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一脸无辜的送我?看着我表演……你、你简直混蛋透了……”挣扎着扭过脸来,叶琉恼恨的瞪着身后这只腹黑狼。

曹景芃闻言怔了怔,笑了,然后亲昵的搂了她,“呵……我的傻瓜蜗牛啊,你原来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呀,那不早说……你是看我不拦你,很不高兴吧,你其实很在乎我,很舍不得我,是不是?”

“你……懒得理你!”看着那张得意的俊脸,叶琉不由一阵气结。

“呵呵……别生气,这个傻瓜,你知道吗?我其实凌晨四点就等在你家楼下了,我就怕你早出来,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出来得早,就上去纠缠你、绊着你,耽搁你的时间,你要是出来的晚就送你过去,呵呵……结果你快八点才出来,那小男人的飞机正好是八点,我自然送你了。”

“呃……”

“再说你这个死心眼劲,我不送你过去看看行吗?”

“呃,你怎么知道明庭是八点的飞机?”

“机票是我定的,酒店也是我定的,那小男人昨天晚上就让我给他定好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哦……”叶琉听完沉默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明庭一定让自己先回来,其实他那时就已经准备独自去英国了,之所以这么设计却不开诚布公的告诉她是怕她坚持吧!

想到他那明亮却总带着淡淡孤傲忧伤的笑,想起他那一声声亲昵却又恭敬地轻唤“姐”……又想起他那颗一心为她的心,她霎时不由泪眼婆娑。

“啊……”但稍后她就又叫了起来,“曹景芃,你干嘛拧我?”

“哼,谁让你又想那小男人了,你只看到他为你做的,怎么就看不到我为你做的呢?你知道昨天晚上那帮小男人们怎么算计我来吗?把我灌醉了扔在了酒店,幸亏那酒店是家里的产业,不然我昨晚就有可能睡大街了……那小男人最可恶,口口声声叫我老男人,我老吗……我才刚三十岁……”

“三十一!”

“你……”

“景芃——”

曹景芃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就要下床,但冷不防身后一暖,一个娇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哼,小蜗牛,你真是越来越坏了,戏弄够了我,就又给我福利,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曹景芃依然满脸不忿,但却最终没舍得移动,反身回抱了身后的小女人,暖玉温香在怀,顿时就没了脾气。

任他埋怨着,叶琉也不接口,只在他怀里偷偷的笑着。

其实他说错了,不是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他越来越将她放在心里了。

“我背上的伤是由一棵从天而降的盆栽砸的,”相拥了会儿,她又低声对他道,“幸亏我躲得快,不然砸中了头,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个独占欲极强的家伙,要是真知道了,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芥蒂的。

“你这个笨蛋,”拥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渐如钢钎,语气也恨恨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快告诉我是哪个毛躁货?这么脑残的人不能轻饶。”

“好了好了……”叶琉推开他,脸上轻笑,心里甜蜜,“是个患了绝症的老太太,很可怜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万一这只真的抽了起来,那不是又要多事了吗。

“呃……”曹景芃一怔,凝眉想了想,忽然冷哼一声道,“说起来还不都是那个小男人闹得,眼睛好了也不早从医院里滚出来,还在那里拖累人。”

“啊……”

到底还是又怨到了简明庭身上了,幸亏没告诉他,哎……

两人闹腾温存了一阵子后,曹景芃就一定要叶琉去看看他的新公司,叶琉本来因为昨晚没睡好、背又痛的原因不想去,但他却坚持,无奈也只好跟去了。

好在并不远,就在附近的一座写字楼内的第十三层,虽然看起来也颇具规模,但是比起原来的那曹氏大厦可不是逊色的一点半点了。

看着那个到了那简易的隔间办公室里立刻投入工作,和下属商讨方案、在秘书手里那一份份东西上签字的男子,叶琉只觉得心里酸酸地。

这里的员工并不多,但是因为一进门曹景芃就将她以老板夫人的身份介绍给众人,所以对她都很恭敬。

虽然被那个男人晾在一边,她却并不觉得有多么无措和尴尬,四下转了装,然后就去茶水间给他沏了一杯清茶。

放下后四下张望了一眼,笑一笑,又返身回去,工夫不大,就又端了托盘出来,于是每个职员手边都有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

那些员工自然都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纷纷向她致谢,她则报以温和谦逊的笑。

一个小小的细节之后自然是迎来了一片温馨积极的氛围,她回过头来,对上的则是一双蕴满深情笑意的深邃眸子,顿时红了脸。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就像一个普通的女人陪着自己比普通多一点才干的男人创业,夫妻同心,举案齐眉。

她再也不用如仰望一座高山般的仰望他,也不用担心被那环伺的群狼阴谋阳谋,她的心太小,只能装下这份简单的的生活,也只有这种普通人的日子才适合她。

她很感动,这个卓越的男人能为她放弃那顶峰的位置,栖身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她真的很感动!

因为怕叶琉觉得无聊,曹景芃并没有在办公室待很久,很快弄完了手上的工作,然后就陪着她一起出来了。

在叶琉的提议下,他们先去她家转了一圈,她能和他名正言顺、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自然要先让两位老人安心才行。

两位老人看见曹景芃,都露出真心的笑容,特别是以前那总因为往事别扭他的祖父,更是殷勤热情。

从家里出来之后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两人买了些晚上要用的食材,叶琉便提议要去接念念,但是曹景芃却不愿意。

“妈一定会去接他的,让他陪在两位老人身边吧,爸身体不好,又为我的事伤心劳神,念念在他们身边可以给他们解解烦忧,也权当为我尽一份为人子的义务吧!”

看着男人那凝着淡淡忧戚的侧脸,叶琉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男人也真的不是那般冷血无情。

看她乖顺体贴,善解人意,这个在人前一向总是冷魅矜贵的如王子般的男人,禁不住当街立刻抱了她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路人纷纷瞩目。

叶琉的一张脸当即红的如打翻了的墨水瓶,狠狠地瞪他,低骂,“无耻……”

看着她那晕红含娇的小脸,他却反而愈加过分,一把揽过她又要继续亲上去。

叶琉赶紧推拒,挣不开,灵机一动,一指他身后,“掉东西了……”

“什么?”他一愣,回头。

她却立刻挣脱跑开,然后对着那正疑惑的四下寻找的他大喊,“呵呵,曹景芃,别捡了,捡不回来了,你的节操掉了一地!”

“你……”眯起眼,看着那个在人群中轻盈跳动的娇小身影,曹景芃笑的真心而愉悦……

“……喂,小蜗牛,这个要洗一洗吗?”

“当然要,不洗不脏吗?”

“小蜗牛,这水开了,要做什么?”

“来——给我吧,你这样拿着壶,会烫到脚的!”

“小蜗牛,这个要削皮吗?”

“当然要……”

“好了好了,曹景芃,你出去吧,这么简单的四菜一汤,我忙得过来。”

在某个男人n次的发问之后,叶琉终于忍不下去了,将这个“家务白痴”推出厨房的门。

“笨蜗牛,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你自己不要。”

“越帮越忙……”叶琉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男人笑了,并没有离开,而是轻靠在厨房门口看她,看着她那娇小的身影在锅铲间舞动,为他奏响那烹炸煎炒的交响曲,只觉得心瞬间被莫名的东西涨得满满的。

其实生活是什么呢,只是一种满足和安乐而已,因为不管你站多高、走多远,那个你最想要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也只会觉得空虚。

他这个生性好斗、喜欢掌控别人、渴望有挑战有对手的人生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这个无心机无利益,只专属他的小女人看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只要她站在他身边、陪在他身边,他就会心安,就会心情舒畅,每天都生活在美好的期待之中。

“看什么,去摆桌子吧,要吃饭了。”叶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看着她出神的男人,俏脸微微泛红。

“老婆说的是!”他立刻轻笑一声去了。

叶琉却微微一怔。

“嗯,很好吃!”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曹景芃立刻颔首。

“那你尝尝这个——”叶琉脸上难掩喜悦,立刻夹了一块牛腩放进他的碗里,她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喜欢听赞赏的人。

其实这个高傲不逊的死男人称赞她的时候还真不多,除了笨蜗牛,就是傻瓜,当然除了折腾了她之后在床上说的那些下流又无耻的糙话以外。

“嗬,这个也不错,又软又鲜的。”看着灯光下她那满是期待光彩的小脸,曹景芃又道,愣了愣又补充了一句,“手艺确实不错,老婆!”

“谁是你老婆呀。”没想到那小女人听完这句话却立刻垂了头。

曹景芃不由微微一怔,稍后笑了,“明天就是了!”

“呃……”

“明天上午我们谁都不许去上班了,我们去领结婚证好不好?”曹景芃也放下筷子,满脸的郑重。

叶琉听完却瞬间沉默了。

看她那神情,曹景芃也知道她又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他至今仍记得五年前在“魔方”夜总会她看见大梁那拿在手中的鲜红证件时的艳羡,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竟然那么随意的就虚掷了她的一颗心,以至于后来让她受尽侮辱和磨难,也让他们错事了这五年的美好光阴。

“好了,小蜗牛,以前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我们先领了证,然后我再去和爷爷奶奶商量商量,选一个好日子,风风光光的娶你好不好?”他走过去,俯下身,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