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折尽春风 !三日后,云定权回到荆州。因为林清荷有孕,路上马车行慢,所以他只将林清荷送到了庐州边界便匆匆赶回来。

看来这位年轻貌美二娘,爹心里地位,也不过尔尔,比不得他地盘重要。云翡觉得自己提醒一下林清荷多留心眼,其实还是很有必要。

“爹你回来了。”云翡甜甜一笑,走进书房,先将那个装银票盒子放了书案上。

“这是?”云定权刚刚回来,尚且不知他离开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打开盒子,看见满满一盒银票,他惊诧地抬起头,“那来银子?”

“爹,这是我和娘打赌赢来八万两银子。”

云定权激动地问:“你娘钱?”他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果然苏永安留给她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是。”云翡摇头,笑着道:“我知道爹现缺便是银子,娘手里那笔钱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想替爹要过来。”

云定权听到这话,心里无比熨帖,女儿果然懂事贴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云翡叹口气道:“可是娘死活不肯,说这笔银子要留作我嫁妆。我告诉娘,只要爹能成就大业,女儿便是身无分文,也能嫁风风光光。娘不信,我便和她打了个赌。”

接下来,她便将自己州牧府外放木箱出题招亲事,说了一遍。

云定权震惊地盯着女儿那张红润纤薄樱桃口,珠玉落盘般把这件事说完,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斥道:“胡闹!”

银子和兵马是当前云定权缺东西,可是,他既想要银子,又想要颜面。

云翡一点也不怕,朗声道:“乱世之中,荆州百姓尚能安居乐业,太平生财,爹功不可没。这笔银子就算是城中商户们捐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不可?再者,我并没有逼他们拿钱,是他们自愿来赌运气,寻靠山。我只想替爹筹钱,助爹成就大事。爹你放心,娘那笔银子,我也一定替你要出来。”

云定权听到这些话,心里气恼渐消。他虽然嘴上斥责女儿胡闹,心里却不由暗自惊叹她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不费吹灰之力,两天之内便挣到了近十万两银子,真是有胆有识,聪慧过人。

面对这么大一笔银子,他实无法大发脾气,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女儿好端端并未被人娶走,也让他无话可说。

他皱着眉,道:“以后不可如此擅作主张。若是有人答出了你问题,如何是好。”

“不会。”云翡甜甜一笑,心里闪过尉东霆面容,若不是他使诈,她怎么可能让人回答出她问题。

正这时,门外云七禀道:“大人,门外有一位尉公子求见。”他将一份拜帖送了进来。

云翡一听尉公子三个字,心里砰地一跳,再看云七对她使了个眼色,顿时心里一沉,肯定是尉东霆。她急得暗暗跺脚,他明明已经将那张薛涛笺给毁掉了,也答应此事作罢,为何这会儿又来找她爹,这个出尔反尔小人。

云定权看过拜帖,起身道:“请。”说着,起身匆匆出了书房,疾步而去。

能让父亲这般恭敬迎接人,实不多,云翡惊讶又好奇,尉东霆究竟什么身份?

等云定权前脚走,她悄悄跟过去,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外,只见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男声。

“久仰云大人威名”

果然是他!她正要偷听墙角,却听见父亲客客气气道:“大将军,里面请。”

大将军!云翡不由大吃一惊,他竟然是丞相尉卓儿子,皇帝赵旻舅舅!怪不得他武功盖世,连宋惊雨都不是他对手。

云定权领着他进了客厅右厢密室,那里一向是云定权和人商议机密大事地方,眼看连墙角也听不成,她急得窗下直跺脚。

奇怪是,两人也不知究竟密议什么,竟然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从密室出来。

云翡连忙离开窗下,避到回廊上,弯腰躲一丛凌霄树后。

尉东霆和云定权一起从厅里走了出来,云定权亲自将他送出大门外。看他表情,神采飞扬,绝不像生气。

过了一会儿,云定权从大门外返回。

云翡从凌霄树后闪出来,迎上去甜甜一笑:“爹,客人走了么?”

云定权嗯了一声,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居然很难得露出愉表情,可见尉东霆和他商谈是一件有利他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