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雷劈他的时候当心连累到你

第二日清晨。

陶云景也没坐马车,手里拿着俩刚出炉的肉包子,溜溜哒哒就往永定王府走。

你说他一个外来居民不认路?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不知道这不是有嘴吗?再者说,永定王府有永定王这么个举国闻名的妖艳贱.货,随便一问不就打听出来了。

“穿过前面那条巷子,右转,门前有两只大石狗的,便是永定王府。”

回他话的这位公子穿着青色衣衫,看上去有些清冷。

怀疑自己听错,陶云景又问了一遍:“狗?你说的是狼吧?”

青衣公子却摇头:“就是狗。到府门时,公子一看便知。”

成吧。狗算什么?陶云景心想,反正那蛇精病就算是雕两个裸女在府前,都没敢人说什么。

陶云景作揖道:“多谢公子。”

那公子回完礼,转身而去,走进了一家名唤清风楼的“酒楼”。

不等陶云景走远,就听到楼内传来一个粗着嗓门,嘴里骂骂咧咧的女声。看上去像是这清风楼的主人。

“成日就知道满街乱逛,是能捡到钱还是怎么着,我花钱难道就是请你享受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楼里弹你的琴、唱你的曲?”

那位“清冷”的青衣公子只回了一句话:“我乐意,关你屁事。”

而后便大摇大摆上了楼。

关键是里面的宾客还一阵叫好。就连那女人身边的姑娘都劝道:“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偏生又是咱们的活招牌,没少给楼里赚钱,花妈妈何苦跟他一般见识。”

“臭丫头,用你教训我?”花妈妈使劲儿掐着小姑娘的胳膊,显然是气得不轻,“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稍微说了他两句吗?”

姑娘疼得直掉眼泪。然而在听到客人的声音后还是忍疼,端着酒壶朝桌前走去。

陶云景摇头,照着青衣公子的路线继续朝前走。边走边感叹,这平阳城可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处处都是蛇精病。

穿过巷子右拐,果真到了永定王府。

这时候陶云景才理解那青衣公子为何如此坚定地说不是狼而是狗了。

因为府前立着的,真的就是两只毫无威慑力、一看就很沙雕的小哈巴狗。

“阿景宝宝也觉得我这石雕好看吧?”

谢长留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府前。

依旧是一身红衣,似笑非笑勾起的嘴角,以及胸前那生怕别人看不到里面肌肤而特制的加深款V领。

听着谢长留的称呼,陶云景一阵恶寒。祖父叫起来就很亲切,这人叫起来怎么就那么贱呢?

“王爷叫我阿景便是。”

谢长留一双桃花眼眨呀眨,似乎是在仔细思考。半晌后,才开口道:“公平起见,你就叫我阿柳好了。”

陶云景无语。你个特权阶级的王爷在这跟我谈公平?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虽然心里吐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陶云景眼带疑惑,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阿柳?不是阿留吗?”

切,你叫什么关我屁事。要是乐意,你叫狗蛋、猫屎、马粪、猪尿都没人管。

谢长留轻笑:“不是哦,我说的可是正宗官话,不带口音。就是阿柳。”

“阿柳好。”叫就叫呗,又不会少半块肉。

“乖。”

谢长留似乎很开心,甚至亲自踏出府门,迎陶云景进去。

然而刚进永定王府,陶云景便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