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娘的，俺们这个独立师是他娘的垃圾站啊？什么牛鬼神蛇都能往里塞？这又来一个副师长？有这么鼓捣的吗？！”武连山接到文件，鼓着个腮帮子生气道：连着这位徐麻子，那可是一气儿三个副师长了——杜歪嘴、盖山河、徐麻子，还排名不分先后，全是日本人提拔的！哪有一点严肃性嘛！好歹俺也是南京刚任命的新鲜出炉的中将师长呢，能不能先征求一下老子这个师长的意见啊？！

“别啊，武老兄，你要换个角度想啊：这徐麻子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呀，甚至要比盖山河还要强点吧，现在还不是落到了你的属下管理了！”朱宝山笑着开解道，“就算是名义上的，俺们也增强了一股势力，起码日本人要多少掂量一下吧。”

“理是这么个理，可......”武连山和朱宝山可全是土生土长的河源人，关于徐麻子这个水匪的事迹，可算是打小听到大的，凶狠毒辣，甚至超出了鹰嘴崖的山匪子，不管怎么说，起码自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说出去应该也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啊！这样想着，武连山心底好受多了，可还是骂了一句：“全他妈土匪子变身，没他娘的一个省油的灯！”

“哈哈，好，好！”朱宝山肚子里暗笑着，急急告辞去买烟——这个消息，起码也要值个三根大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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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啊，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这年头能活着就算不错，谁他娘的还管什么哪个山头哪座庙的啊！”徐麻子今天特地准备了家宴，让儿子把陈龙请了过来，边喝酒边唠家常，“一句话，那就是有奶就是娘。其实，也真是没得办法的下策了！”

陈龙：“......”，你都已经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了，俺还能说个屁啊！两天前，陈龙接到了陈谷仓的密报，得知了徐家的行动。他这正思考对策呢，徐有进就过来请客了！

“贤侄啊，俺已经六十出头了，原打算混吃等死过两天舒心的日子就算了。可现实不给你清闲，日本鬼子虎视眈眈的！”徐麻子自顾喝了一杯酒，看着沉默的陈龙道：“叔知道你有看法，可这锅必须得有人来背，俺不能看着亲手打下的江山灰飞烟灭了。可俺更不愿进儿被人骂做汉奸，所以，俺这把老骨头还得出来打熬几年，帮着他再撑一段风雨。希望你能理解！”

“徐叔，你的意思是——”陈龙有些讶异，请报上毕竟没说清楚，只说了徐家投敌，可详细情报不了解。

“俺去做汉奸，当伪军的师长，旅长；进儿仍然做他的自卫队大队长。一门两边为官，这样你可清楚了？”徐麻子苦笑着直白地说道，“打又打不过，逃也不甘心，祖居之地，家业在此，俺只能去担骂名被人骂汉奸好了！”

“老叔，你......这又何必呢！”陈龙也是有点憋闷的慌，这他娘的都叫个什么事儿！可人家为了家业，为了儿子，还真不好多评价什么的！

“爹——”徐有进眼圈有点红了，想说什么，却被徐麻子一挥手止住了。

“儿子，俺知道你的心思。陪你爹喝一个吧！”徐麻子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

“老叔，俺们一起吧！”陈龙也举起酒杯道，“其实这样也好，挂着鬼子的旗帜，私下里的操作空间可能更大。你就强调一点，你家就是守码头的，吃的是黄河上的饭，想来他日本人也不会逼迫太过分吧！”

“加油吧，你们小一帮的小弟兄们一定要努力加油啊！哪天不让俺们当老的操心就好了！”徐麻子一口干了杯中酒，滑下两滴老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