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愚公移山

林一白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跟着民警去了拘留室。

到了拘留室里的时候,老周已经给黄友亮的尸体做过尸检了。看到林一白走了过来,老周脱下了手套望着林一白说道:“林队,这家伙的确是咬舌自尽,可能是咬舌当时还有意识,又自己撞墙了。最终的死亡原因两者都有。”

林一白点了点头,望着地上盖着白布的黄友亮叹了口气。“这家伙真的是武侠看多了,这都能相信。不过也好,他这一死也算是解脱了,就是可怜他的儿子成了孤儿。”

老周跟着叹了口气,说道:“这起案件是我遇到所有案件里让我最头痛的一个。不是因为这个案子不好破,而是黄友亮的这种变态心理是怎么引发的?”

林一白道:“这个或许跟他的经历有关吧!”林一白说着拍了拍老周的肩膀走了出去,回到了办公室里。

两个小时候,齐嘉阳回来了,沈梅君也回来了。当然还有一个人,何林夏,她也回来了,看过这几天的案情后,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赶紧去找了林一白。林一白觉得这事儿有点大,就赶紧召集大家会议室开会。

林一白首先说道:“这次召集大家开会,是有重要的事情。首先,碎尸案已经水落石出,但是里面的一些细节,我们还不清楚。嘉阳,你先说说你查到的。”

齐嘉阳点了点头,说道:“黄友亮被抓后,我就去查他的背景和生活圈子。黄友亮,男,汉族,外省人,来到雾城大概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早期在菜市场打杂,帮人搬运货物。后来认了菜市场一个老头做干爹,给他养老。大概在十年前老头去世了,就把自己杀猪卖肉的摊位给了黄友亮。黄友亮就靠着这个谋生,勤勤恳恳的干。但是,黄友亮这个人,在菜市场大部分的眼里是个怪人,平时不太爱说话。因此,菜市场里的人经常会去欺负他。有一天黄友亮被一个卖粮油的欺负了,第二天那个卖粮油的店门上挂着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黄友亮还专门去看热闹,盯着卖粮油的看,还对他笑,那笑的很恐怖。后来,只要菜市场谁一欺负黄友亮,第二天他家门上必定会挂着一只剥皮的兔子。因此,菜市场的人都知道了黄友亮的怪脾气,也没人敢惹他了,大家就和平相处,但大家还是不太愿意跟他说话。黄友亮除了这个怪脾气外,人还很善良经常照顾住在附近的孤寡老人,给他们肉吃。因此,他的口碑不错。但是他的老婆戴云娇就不行了,在菜市场大家都知道她是破鞋,几乎跟菜市场上的男人大部分都睡过。因此,这黄友亮也可以说是被绿的不行。可是她愣是一声不吭,强忍着。”

林一白道:“黄友亮的性格古怪,应该不会是在来雾城的时候造成的,你有查到他的老家在哪儿吗?”

齐嘉阳摇头,“这个没有,我查了他所有的圈子和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老家到底在哪里。只是知道他是从广城来的。”

何林夏道:“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们也就无从得知黄友亮病因了。”

大雷子道:“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他杀人的动机已经有了,至于病因我想也无关紧要了吧!”

沈梅君道:“是啊,林队。”

林一白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虽然已经了解,不过缺失了一部分黄友亮的资料,他的神经质和变态心理,如果我们能查出根源,那么以后的案子中,再遇到类似的,是不是就更好处理一些了那!对了,梅君,你去查戴云娇的资料查到了吗?”

沈梅君道:“戴云娇的资料,我又跑去了她工作的ktv,以及找到她认识的人,从她们口中得知,戴云娇,女,汉族,老家是下饶。这个戴云娇从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在当地就以大姐大自居,还吸毒打架斗殴。后来被人报复,拐卖进了广城做小姐,可说是受尽了凌辱,后来跟一个老乡一起逃到了雾城,在雾城又坐了几年的小姐。跟黄友亮相识的时候,正是戴云娇遇到打劫的,被人劫财劫色,而且还吸毒欠着别人的钱没还,因此她不敢回去,就只好央求着黄友亮把她带回去。跟黄友亮回去的第一晚,她就跟黄友亮发生了关系,并以此来降低黄友亮的戒心,后来就怀孕了,趁着黄友亮不注意,她偷了黄友亮的钱拿去还债。这之后她就在沧海区酒吧和城中村接客赚钱过日子,后来肚子大了,她也干不了活,就把孩子生了下来。生了孩子后的戴云娇,突然想安分过日子了,就抱着孩子回去找黄友亮了。于是黄友亮就接纳了她。可是这个戴云娇风流成性,爱钱如命,因此,菜市场上的人都被她调戏过。这些黄友亮都一直隐忍着。直到去年,戴云娇遇到了有妇之夫,而且还深深的爱上了他。但是这个戴云娇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只是在欺骗她,从她身上捞钱,因此戴云娇偷走了黄友亮大部分的存款去拿给那个男人,以幻想那个男人离婚带她离开这里。可最后这个男人在戴云娇实在拿不出钱的时候,就一把甩了她。这件事被黄友亮知道后,黄友亮去过ktv几次,跟戴云娇也发生过几次争吵。大概一个星期前,戴云娇和黄友亮又在ktv吵了一架,黄友亮的自尊心被戴云娇伤的不轻,再后来就没人见到戴云娇上班了。”

听完戴云娇的故事,大家都沉默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个故事。

林一白沉默了半晌,说道:“案子虽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大致清楚了,可是唯独一件事至今还没搞清楚。就是戴云娇右胸口的下方,有一个圆形的伤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黄友亮的口供中,不排除有一大部分是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