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卷2)

他正在以前和陆伏成住的出租屋里。可好像不一样了,本来温馨整洁的小屋阴暗潮湿,冰冷阴暗的像凶宅,这里没有陆伏成,但似乎还有些什么不对,他看到了地砖厚厚的灰尘上是潮湿陈暗的液体。

那是血吗?宋白虽然不能动,意识却能发散出去。他跟着血迹走,竟在卧室门前,看到了四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断指!

“啊——!”宋白猛的惊醒,浑身发抖。那种真实感强烈的揪心和惊恐让他迟迟缓不过神。

季随云是从办公室外进来的:“我才走到门口就听你出声,做噩梦了吧。别怕,假的。”

“你睡了好久,我都开完了个小会。”季随云摸摸宋白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中午你就没吃,我带你去吃晚饭,今天咱们早点回家。”

宋白还是怔怔的,看得出确实是被吓毛了。他紧紧握着季随云的手指,嗓子干涩的像是砂纸打磨:“季先生,我梦到,梦到四根断指……”

季随云脸色一变,语气却很温柔:“没关系,只是噩梦,你看,你手指还在呢。”

宋白却知道断的不是自己的手指。

那是陆伏成的。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宋白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推开季随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去洗把脸。”

季随云没有拦着他。

宋白把洗手间的门锁紧,掏出手机拨出那个自己熟悉至极的号码。可他似乎忘记了,陆伏成的电话在分手那天就停机了。

明明那么深的在爱,分开之后竟也和陌生人没有区别。这么长时间以来宋白都不太敢面对事实,陆伏成这三个字就像根针,每次碰一下都带来类似于灵魂过电般的刺痛。

宋白烦躁地扯了把头发。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忙给任含桃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儿子?”任含桃有点意外,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的,宋白应该是有事。

“妈,”宋白顿了顿,不知道说些什么:“你最近身体还好吗?缺不缺东西?”

“我挺好的啊,伏成还给我买了不少东西呢,你爸天天念叨着都快忘了谁才是他亲儿子了。”

宋白抿了下唇:“成哥回上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