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说罢，叶尘收回踩在那人身上的脚，眼睛也不再多看那人一眼。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中，转身正欲离去。

哪知身后劲风一阵，凭借多年习武的底子，叶尘脚下一蹬身子往旁边躲闪开。回身一看，却是刚刚那宵小之徒趁自己不备，朝自己丢了块石头。好在自己身手敏捷，及时躲避开。叶尘一想到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确冥顽不化不知好歹。

想到这叶尘再好的脾气也不禁怒火中烧，正欲好好教训一顿那人。哪知那人发觉偷袭并未得手成功，便连滚带爬带着手下那群伙计趁着夜色溜之大吉，气的叶尘只能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不过好在叶尘武艺高超陪着这卓氏父子同行，不然这二人即便不会丢了性命，银钱财物方面损失之余只怕人也要遭受点皮肉之苦。

卓涧惊魂未定看了看怀中稚子卓并无大碍后，这才走到叶尘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言语中充满了感激道：“今日卓某若非有幸遇到叶兄，我跟犬子只怕今日轻则破财免灾，重则怕是要命丧于此了。要怪就怪卓某在太医局当差为人不够圆滑木讷，此次水患太医局领旨派遣太医南下，原本到达金陵府后金陵府尹特意调遣府中护卫借给太医局。可惜此行奉旨领命的太傅与我例来生有间隙有意为难与我，并未调拨护卫与我同行。同行同僚无人愿意前往这江都城，又将水患最为严重的江都城划分与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携着太傅按照人头分拨采买银票，孤身带着犬子欲独自前往这江都城。”

“我可之前偶然听到卓兄与那掌故的交谈，卓兄此次大肆采购烈酒想必也是为了此次水患吧。可从未听闻这烈酒与这水患有何必然关系，卓兄可否给小弟解释一二，叶某愿闻其详。”叶尘有意隐瞒了自己其实也知道烈酒与瘟疫之前的关系，故意追问卓涧道。

看到叶尘一脸好奇的神情，卓涧便颇有耐心得解释道：“这烈酒与这水患却无关系，只因这水患过后必起瘟疫。叶兄怕是不知这烈酒却是这瘟疫的克星。卓某曾在宫中太医局的前朝医药典籍中偶然翻阅到，书中曾提到对感染瘟疫逝世之以及衣物被褥焚烧干净，将感染者与健康民众划分开来，单独设地方予以医治照顾。百姓日常在家勤开窗通风，烈酒每日喷洒地上擦拭桌椅双手，瘟疫之地的水源最好不要直接饮用，而是煮沸后再饮用。当然这些只是典籍记载，本朝还未有人去亲自验证是否行之有效。”

听到卓涧的这番话后，叶尘内心极为震撼。显然卓涧的医术卓越远超自己预期。而且显然卓涧对瘟疫的应对知识远胜自己，看来自己结识此人，对接下来的江都城之行胜算又多了几分。想到这里，叶尘的心中稍感宽慰不少。

叶尘轻笑得宽慰着卓涧说道：“卓兄，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既然卓兄早已心中有应对之策，想来江都城以及此次江南水患之地的百姓都有救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卓涧投宿客栈的门口，叶尘等着卓涧去客房收拾行李包袱。好在卓氏父子多带物品并不多，没一刻钟的功夫便收拾妥当结清花销出了这客栈。

好在此地距离来福客栈也就一刻钟的路程，叶尘便先带着卓涧进了这来福客栈站掌柜要了个空房安顿下来。等卓涧在房间安置妥当后，叶尘便先让卓涧将稚童卓晁哄睡过去，再下楼与自己在大堂闲聊便等着余珆携苏杭回来。

在夜市摊贩上买了不少新鲜小玩意，还买了好些在泗州城内不曾有的当地特色吃食，特意想着带回来给叶尘一同分享。想来今晚闲逛的地方有点多，苏杭也不禁打起了哈欠。

余珆看了看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物件，只好柔声劝道：“杭儿，为娘今日陪你逛的地方已是不少。眼下时辰已是不早，东西吃食为娘手中多的都快拿不下了，杭儿这便随为娘回客栈歇息吧。”

苏杭闻言抬头看了眼，双手塞满东西的余珆，即便再不情不愿也还是点头同意了。母女二人，满载而归返回来福客栈。苏杭的脚刚迈进客栈的大门，眼神极为尖锐的发现了端坐在大堂的叶尘，便撒了欢小跑过去。

叶尘顺手将杭儿抱在怀中后，轻巧的放在大堂的凳子坐好，便眼疾手快的快步走到门口主动伸手接过余珆手中的东西。余珆刚进这门便发现了了叶尘，以及叶尘身边坐着一位陌生汉子，还没等自己主动开口向叶尘询问。

这陌生汉子便连忙起身朝自己作揖，开口道：“想必来者便是苏夫人吧，卓某之前听叶兄介绍过了。在下太医局太医官卓涧，这位便是府中小娘子吧，长得可真是聪明伶俐。”

卓涧扫视了下坐着的这位孩童，隐约能瞧出这苏杭已有倾国倾城容貌之势。自己跟这孩童对视，对方毫不露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反倒透漏出几丝好奇，不由得让卓涧心中暗暗感叹这女日后定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