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国情

大善,大善啊。

趁着这个东风,血液学知识开始到处传播,因为你想要传这样的八卦,首先起码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那些无数私生子的故事中,来自中国的比例节节攀升,让你无法忽视,而许多原本无所事事的贵族也知道了血液与人的关系。

而对无论男女来说,如果你没有最新的来自中国的新闻消息,或者从阿姆斯特朗贩卖来的中国货物,就始终无法成为社交圈的焦点。

这个风潮正在酝酿,当然了,更多的因素,也有中国招收的留学生事件,这可是大事情,是许多贵族们打主意将子弟送过去的事情!

这当然都是好的影响。

但坏的影响却是,显微镜出现的时间有些巧妙了。

原本的历史上,人类了解到细菌显微镜,已经是三十四年后,这门学问真正被重视起来,进而开发出越来越清晰的显微镜,几乎是六七十年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教廷已经一门心思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敛财的组织,而依附于各大国的殖民地公司,为他们做开路先锋的同时,忽悠到的羔羊总可以满足教士们敛财以及对小男孩的菊花的欲望。

彻底对于科学认输,不再纠结地心说和日心说之类的问题,这就是有眼力。

但是在这个刚刚结束了三十年战争后,损失了百万人口,包括而不限于战死,伤残后变成了无法参与生产的可怜人,以及逃亡人口。

去年各国签署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象征着战争的结束,以及新教与教廷达成的和解,于是接下来,就有人开始反思这一场谁也没有得到好处和胜利的战争,最后发现,真正的坏人,除了到处煽风点火的哈布斯堡家族外,就是教廷问题大大的!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显微镜,却是把一个老故事掀起了。

当年,黑死病的时代,教廷就因为坐视瘟疫传播,越是虔诚信徒死的越快,反导致几乎崩溃,许多教区甚至全数嗝屁。

黑死病不是被至于或者扑灭的,而是该死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扛过去的。

在新时空,这当然不算什么,本来大家虽然不满,但还没有发泄的理由。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教廷这段黑历史基本上就是混过去的,直到后来,渐渐无法再把人挂路灯,或者直接把人烧死以后,一切都太平了,各种无神论言论出现,而马克思直接将天主教打落神坛,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精神麻醉剂。”

但是战争刚刚结束,去年签署协议,都开始过好日子的时刻,也就是思想上最麻痹的时刻,精神上放松下来,而大家突然发现,有一个没有受害过,一直在挑唆闹事,反而没有受到任何战争的创伤的家伙,一直在混着。

显微镜这把刀,正好送到位。

当然了,暗地里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印刷精美的小册子,开始意淫着,如果当年,黑死病面前,没有一个反动的教廷在瞎指挥的同时,进行各种逆向操作,还把真正可以扑灭传染源的猫杀死,没有错误的尸体处理经验,那么黑死病在欧洲未必会造成两千五百万人的死亡。

而那几乎将是欧洲最美好的时代,毕竟黑死病才过去三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如果记忆稍微好点的人呢,都可以说出自家祖上都什么亲戚是死在黑死病上面的。

而真相一旦大白,许多人也推断出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当时那场黑死病,在中国不过几个月就被扑灭,这当然与中国人热爱猫咪的习惯有关,也有着许多客观因素存在,但对于已经开始信服中国人的欧洲上层开明人士来说,自然是人家对于科学的追求上面了。

但是,好你个教廷,原来一切根源就在你身上!

原本只是传播一下显微镜,却引发了这样的历史公案,虽然只是中上层的嘀嘀咕咕,但也不再少数,这种声音很难不传达到高层的耳目里,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他们可以拒绝地心说这样太阳围着地球转的悖论,毕竟这并不危害生活,但是细菌学却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因此大国国王还算是谨慎对待。

必须说的是,欧洲人此时的文明刚好到达一个关口,对于科学技术的追求已经快要产出丰硕的果实,他们本身是很有见识的,也有了自己的科学化思维,并不好骗。

但长老会何必骗你?

对于传播给欧洲的科学知识,李向前非常开放,与其人家过来偷,不如我教你啊,当然了,作为重点,对卫生学的传播最是使劲儿,毕竟这关系到欧洲工作的顺利性,他们越爱干净越好,营养学也非常重要,至于制造火药的方式,自然也是可以稍微探讨一下。

因此,教给他们的东西都是真东西。

这种善行当然得到了回报。

而对教廷的敌意也开始被鼓噪起来,就是长老会所不知道的了。

最起码,显微镜作为一件质疑上帝存在,质疑教廷合法性的武器,渐渐在北欧知识分子的口口相传下,不得不正视起来。

年轻的教士将那个铁箱子搬起,打开后,送入房间内,在那,满屋子都是各类的报纸和纸张挂在墙上,书桌后,一位黑发中年人看起来很是精神,看到两名年轻人来到了自家,很是欣喜,站起来迎接,说道:“终于到了吗。”

“是的,主教大人,虽然那些科学家不肯放弃,可是在主的感召下,还是肯将此物献出来了。”

铁盒子里,操作手册精美而印刷简洁,将许多事情说的很清楚,如何组装与使用,就是这个东西,导致许多人都公开声讨教廷起来。

“原来如此,东方人吗。”

法比奥基吉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去年的时候,是法比奥事业上最黑暗的时光,他眼睁睁见到了教廷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