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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说起来我还救过你一次。”

安宁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咬了她之后还来讨便宜?然而手被他抓着又走不了,幽怨地瞪他,“你到底想怎样?”

“报一下恩吧。”他说地好温柔。

安宁想砍一刀也是砍,砍两刀也是砍,“怎么报?”

“以身相许。”

那是一刀毙命吧?安宁气死了,脸也有点红,“我要上去了,我妈一定在等我了!”

某人落荒而逃,不过她也知道是对方愿意放手,下了车快走了两步,又回头,神情有点英勇,“徐莫庭,我会想念你的。”

此时,路过小区的几位阿姨认出了正勇敢表达爱慕之情的姑娘,“宁宁啊?”

“……”

所以说,不能感情用事。

安宁这一晚严重睡眠不足,除了主观因素,最主要是,半夜两点多,表姐电话过来,“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到现在也不打给我啊?!”

“……”

被表姐闹到了将近三点,隔天安宁十点多才爬起来,一出房间就看到周锦程在客厅里,也不觉得意外,走到妈妈旁边接过温水,“谢谢妈。”

李妈妈轻声道:“提早一天过去吧,妈妈没关系,他来接你,也算是有诚意。”

安宁微微纠结起眉头,“不是说明天吗?”

“傻丫头,不差一天的,而且你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

周锦程已经站起身,“如果宁宁决议明天再走,我可以推迟一天。”

本来这件事就与你无关,又何须你多事?安宁想这样讲,却还是忍了下来,伤人的事情她毕竟是不愿意做的。

妈妈帮着收拾了行李,安宁再三强调,“我二十天之后就回来!”

“知道了。”李妈妈也是多少不舍,抱了抱女儿,“妈妈等你回来。”

在门口跟母亲道了别,安宁默默走在前头,周锦程并不与之并行,而是在一米远的地方走着。

前面的女孩子不紧不慢也是不情不愿。

他一向擅长发掘深层次的东西,也大概因为关注过头,难免受到影响,酿成出一些连自己也辨不清的东西,抹了把脸,走上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我来吧。”

抓着行李袋的指关节本能地紧了紧,“不用了。”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多年前他强制带她离开。

安宁甩了甩头,阻止不愉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