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不要招惹傅寒声

傅寒声喜欢喝茶,茶水间里处处可见紫砂陶罐,各种品类的茶叶,这日回来,尚未走近,门口已是清香四溢。

他止步,靠着茶水间的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的小妻子。

萧潇在煮茶,盘腿坐在软软的地垫上,守着咕嘟嘟的茶水,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茶勺,偶尔会在看书间隙,倾身凑近陶罐,拿着茶勺稍加搅拌。

傅寒声看着,望着,似是着了迷,似是一种劫。

她是瘦削的,曾经生活多磨难,可在她年

轻美丽的脸庞上却有一种温婉恬淡的光,她不常笑,在山水居,在人前习惯了沉默,但有些人,越是沉静寡淡,就越是芬芳四溢。

现在看她,不再是雾里看花,至少她就在他面前,是可以四目凝望的人了。

许是萧潇察觉到有人来了,她拿书的那只手撑着地面,依然坐在地垫上,但却转脸望向了门口:男子双臂环胸靠着门,身形修长挺拔,无疑他是英俊的,衣着名贵,但贵在低调,不露痕迹,眉眼间带着矜持。

萧潇微愣,她愣的不动声色,因为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在门口站了多久。

若是作为妻子,或许该起身相迎,再顺口说上一句“你回来了”,萧潇没有,她不兜圈子,直接对傅寒声道:“宁波打来了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嗯,他急着回美国。”傅寒声入室,在她对面坐下。

萧潇放下书,取了两只紫砂杯子,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傅寒声面前,傅寒声道:“你我只喝这一杯,要不晚上没食欲。”

他说话是大人语气,萧潇点了点头,忍不住道:“你母亲已经走了,我东西稍加整理一下,也该搬回客房了。”

傅寒声端着茶,晚霞余晖荡漾在他深幽的眼神里,放下杯子,他平淡地说:“不急,晚上回傅宅,怕是要宿在那里了,明天回来再说。”

萧潇没有坚持。

不意外,傅寒声知道她会这么问,若是没见苏越之前,他可能会敷衍上这么一句话:“你我之前分房睡,在佣人眼中是很正常的,可我们此刻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夫妻,但佣人不知,若是还像前些时候分房睡,正值新婚燕尔,佣人会怎么想,传到老太太耳中,又该如何解释?”

他甚至料想到他的小妻子会反驳,会抗议,不过无妨,婚房空间大,夜间入宿,两人并非一定要住在卧室,总之先稳住她,一步步来最重要。

但,谁让他看见了苏越呢?这步子非但不能慢,还要快。

一杯茶没喝两口,傅寒声起身回房换衣服,他亲自开车,驶出山水居,天色已暮,街道上亮起了淡淡的灯光。

车里,傅寒声问:“什么时候开学?”

“不到一星期了。”这还是傅寒声第一次当面询问萧潇读研这件事,他虽让华臻帮她入学,但对她去C大读书这件事意兴阑珊,也许他早已看出,她本人对读研这件事,也不是太过热情。

“开学之前,要不要出去走走?”傅寒声平淡的问。

萧潇眼眸微闪,“我以为你很忙。”

“是很忙,所以我不陪你。”他对着她的黑眼睛笑道:“房子在市郊,观景别墅,附近有白桦林,还有应季花海,很适合修身养性,知你喜静,除了高彦和张海生跟你一起过去,我再安排一个保姆过去给你做饭,这样安排,你觉得怎样?”

“你安排,我没意见。”

萧潇有自己的想法,出去单住几天也可以,不管是什么地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前提是,傅寒声不随她一起,若是在一起,心境十有八~九难以自在。

傅寒声笑笑,这事算是定下了。

临河大道,傅寒声抽出一支烟,娴熟点燃,察觉萧潇不知何时摇下了车窗,似是这才有了绅士风度,后知后觉的问:“介意我抽烟吗?”

萧潇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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