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第一次

北冥密卷 ！“师傅，我会的。”程阳笑着说道，“我发现师傅你最近越来越软弱了，怎么哭的眼睛都红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跟师傅说笑。

“瞎说，那不是哭的……”古大山争辩着。

“是啊，是刚刚一阵风吹了一捧沙子进了你师傅眼睛里！”蒋云在一旁打趣道。

“保重。”周维走上前，也是重重地拍了拍程阳的肩膀，他心里五味陈杂，当年在响水镇，他可是曾经作为第一少年的存在，第一次见到程阳时，他的实力要超过程阳许多，然而现在……他不由得哭笑。

“好，你们也是，不要担心我！”程阳微笑着，将肩头的小黄拎给师傅，比武是不能带着它一同去的。

“程阳少爷，我们该出发了。”这时候，程阳身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欠身说道，他们是专程来接他去比武的。

这里是广场的另一侧，那日在看热闹的时候程阳还没注意到，广场的背面是一座小屋子，这座小屋子近看就像是一张脸，门是嘴巴，门两旁的两扇精致的小窗子则是眼睛。

这座屋子是木质结构，与明州城内的其他建筑风格大不相同。房子小小的，大概仅有几平方尺那么大，看起来低矮的屋檐上长满了杂草，似乎这里并不怎么经常有人出入。

在房子前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足有上百个，他们身着各色服饰，站在各自的队伍中，几乎每一个队伍都有一面属于自己的旗子，旗子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标记，有蛇有虎，但是底色都是乳白色，绣着金边。

这些都是一百零八分盟的旗帜，而乳白色则是炼药师同盟的颜色，据说盟主曾说过，炼药师是纯洁的，所以需要用乳白色旗帜。可是真是这样吗？程阳可不太赞同。

“小家伙，这边来！”一道声音穿透人群向程阳招呼过来，此时程阳正茫然无措的站在人海之外，不知归入哪个队伍，听到这个声音，再看看那道看向自己的眼睛，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那个老者，虽然面容不一样了，但是眼神却是没有变化，是那个曾送给他木偶的老乞丐，也是某夜悄悄将他带走的老者。无论如何，程阳走入了那个队伍当中，这时候他才发现，队伍所处的位置实在不怎么令人满意，看样子明州城在一百零八个分盟当中，所处的位置并不算领先。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椅子，每一把椅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里似乎没有地位高下之分。程阳选了一把舒服的椅子坐下，刚坐定他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道冷哼，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沙莎居然就在身边坐着。

“哼！”沙莎白了程阳一眼，把脸别过去。

程阳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向那老者看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那老者却呵呵笑着：“小家伙，不要问我任何问题。”

他一愣，惊讶于老者居然能读懂他的心思，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不说话了。

人很多，尽管每个人都拼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所产生的效果还是乌泱乌泱的，整个场地上到处都是嗡嗡的低语声。

程阳百无聊赖的坐着，比武之前他通常都会很放松，并不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足够放松了才能足够冷静。他的目光寻着一面面旗帜看去，很快就找到了那日对战的两个人以及他们所在的队伍。

左五木所在的乾火城分盟十分靠前，他的一头红发更是显眼，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耄耋老者，一身缀满补丁的衣服也使得他格外惹人注目。

“那个人是乾火城分盟的负责人，不要看他貌不惊人的样子，实力可是很强呢，五星炼药师圆满，不可小觑。”老者笑着对程阳说道。

程阳再次惊讶，他转过头看着老者：“您到底是谁？为何几次三番帮我？又为何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老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呵呵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冲程阳摇了摇头。

噹噹噹！

几声清脆的铜锣响过后，一只队伍出现在房屋对面的路尽头，那是明州城的收成军队，隶属于城守，显然，城守高调出场了。

“这家伙，总是爱那么讲排场！”望着城守的队伍，老者无奈的摇头道。

“添伯伯，我爹他是城守耶，自然要有威严。”沙莎替父亲解释道，她的目光扫了程阳一眼，清冷无比，但是却又蕴含着愤怒，因为程阳已经完全无视她了。

不过城守排场虽然大，可是程阳也发现，除了明州城的炼药师，其他队伍居然没人对他表示出多少的尊重，大家依旧是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然而沙炼山脸上带着面具，眼神也是古井无波，似乎对此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