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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密卷 !“是不是,哥哥,你看我说对了吧?”小黄也是发现了蟒蛇的存在,立刻就兴奋的用心神对程阳道,“就是那个,哦,看来那蛇就是当初我踩的树枝了,难怪现在找不到了。”

“嘘,不要惊动了它,我只要洗髓草。可是奇怪,洗髓草怎么会长在蟒蛇的头顶呢?”程阳有心找陈清来问问,奈何如今的陈清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他一面难得很。

再看那蛇和洗髓草,就像是长在一起完整的一个整体一样。洗髓草在蟒蛇头顶还在散发着隐隐的赤色光芒,其根部正牢牢地把住蟒蛇的头顶,通过透明的根系,程阳甚至可以看到血正从蟒蛇头部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它。

握紧龙矛,程阳出其不意,扬手就是一道青芒,直指蟒蛇七寸。那蛇本就专注于某事,不期有人暗算自己,当它意识到危险临近时,最佳的逃生时机已经过去了。

砰!

虽然蟒蛇竭力逃窜,并且向青芒喷出一道褐色雾气,但是它的身体还是被击中,就听一声闷响,蟒蛇身体被击飞丈多远。它尖叫一声,扭动身躯扑了上来,看起来是要跟程阳拼命,可就在程阳做好准备迎击它的时候,它却是猛地一转身,一脑袋扎进地里去,居然是地遁要逃了。

程阳沉着气,他早就料到蟒蛇有此一出,脑袋上顶着个绝世异宝,傻瓜才会选择拼命。他双足一顿,拄着龙矛跃身而起,自半空中观察地面。俄而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将手里龙矛当作飞镖用力往地面一掷,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地面土壤炸裂开来,随后就是一道粗达几寸长约两丈的裂缝出现,裂缝中,正是蟒蛇那扭动的身躯。

虽然是被程阳刺中,可蟒蛇还是想做困兽之斗,它扭头竭力喷出一口褐色毒雾,而后转头就要逃,此时龙矛依旧插在它身上。

“还想跑!”程阳一声大喝,身子一沉,猛然向那蟒蛇冲去,他如大鹏鸟一样掠过蟒蛇头部,双手一抱一拧,咔嚓一声脆响,竟然是硬生生将那蟒蛇硕大的蛇头拧了下来。

一阵寒风吹过森林,带来凛冽的寒意,程阳手里握着血淋林的蛇头,身下的那条蟒蛇躯干依旧在扭动,新鲜的蛇血从断口处汩汩流出,还带着一股热气。

“小黄,来,蛇血大补。”程阳回头招呼小黄,而小黄亦老实不客气的扑了上去,一阵饕餮不提。

却说程阳拿了蛇头,将其上血迹擦干,走到树下静静的看着那颗头。或许是死不瞑目,又或者是别的原因,这条蛇到脑袋丢掉的一霎那,眼睛还是睁着的,看起来绿油油的,只是比活的少了些生机,多了点死灰。

那棵草的根须贯穿了整颗脑袋,从颅顶到下颚,一直到脖子断口处。三瓣叶,一颗蕊,笑脸型的花蕊,这确确实实是传说中的洗髓草。拿到洗髓草的一刹那,程阳只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也终于体会到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感受。

洗髓草的根须很浓密,每一根都像是一根空心的管子,末端尖细如针头,根部管内还隐约有一些猩红色的液体,程阳相信那是洗髓草从刚才那蟒蛇体内所汲取的营养。

传闻中的洗髓草,虽然是生长在土里,但是到达一定的年限之后,也便和火芝一样,可以自由移动。只是火芝自由移动,是为了迁徙,或者是为了见识世面,满足好奇心,而洗髓草自由移动,则完全是为了觅食。

生为植物,土壤里的养分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洗髓草的要求,尤其是在活了成千上万年之后,它们更加渴望鲜血,妖兽的鲜血。洗髓草会在黑夜间,悄悄地靠近熟睡中的妖兽,攀爬上它们的身躯,将根须扎进其皮肉之中,如爬山虎一样牢牢地扒附住猎物的血肉身躯,直到将其吸干为之。

就如刚才那条蟒蛇,虽然其实力远远不及程阳,但是要真的想要杀死它,却也不是反手那么简单,而程阳却是在两招内就将其毙命。其实那条蟒蛇在对上程阳之前,本身精血就已经被这洗髓草吸收的差不多了。

程阳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他小心翼翼的将洗髓草从蟒蛇脑袋上摘下,吃惊的看到那些根须正‘随风’舞动。若是不了解这种植物,他一定会将这种飘动当作是风吹的,可实际上程阳心里明白,这是洗髓草想要吸取自己精血,所以根须在有目的的飘动。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程阳自言自语道,他挥手劈出一道亮芒,如匕首一般将洗髓草的根须齐根斩断,其间还隐约听到了一阵尖细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十分微弱,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错觉,不过他知道那是洗髓草在失去根须的时候发出的哀嚎。

“呼,终于得到这家伙了,未免夜长梦多,我还是即刻将它炼化了为妙。”程阳长长地松了口气,有了洗髓草,又有火芝,他距离进阶为武圣境已经是为时不远了,到那时为父母报仇,把握也就更大了些。

身后传来小黄呼啦呼啦的吸食血肉的声音,回头一看,那条两丈多长,小腿粗细的蟒蛇在瞬间已经只剩下了一条空壳,而小黄正手捏一枚妖核,极其享受的将其丢进嘴巴里。

“吧嗒……”小黄吧嗒了一下嘴,擦干净手上脸上的血迹,冲程阳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好爽啊!”

“吃好了?”程阳笑问。

“嗯嗯!”小黄连连点头,同时拍着自己腆起的肚皮,慢腾腾的走回程阳身边,“哥哥,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那棵草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嗯,的确是,接下来,我们就去寻找一处可以让我安心炼制灵晶的地方,我想这偌大的森林,总会有那么一处地方的。”程阳道。

“好耶,我们走,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美味。”小黄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馋了?我以前只知道你爱酒……”程阳溺爱的点了点它的鼻子头。

“嘿嘿,其实我一直都这么爱吃,猴生艰难,能吃到哪天算哪天吧。”一向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小黄今日却是发出这样一声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