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就已经是奢望了。

封衍被

眼前怒气冲冲的跟自己讲道理的家伙说的一愣，沉吟片刻，心知是这么个道理，但霍之翊跟自己不一样，他年纪小，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也无法明白。

他没见过边疆万里的荒漠，百姓们渴望的眼神，以及外敌入侵时杀戮的血，屠城时连月色都变得猩红，无边无际的绝望情绪在人与人之间蔓延，仿佛能够传染般迅速。

这跟普通的江山跌宕和权谋下的鲜血不一样，那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那些血都是罪恶的证据。

有时候离死亡就只有一步，死神的绳索在脖颈前荡来荡去，一触即离。

那样的感觉总会令人隐约惶恐，以至于在往后多年的深夜里都惊悸般醒来，疲惫不堪。

“你不明白。”

良久，男人才微微抬眼，别过头去，望向窗外。

夜凉如水。

白皙的脖颈上精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封衍眼神忽然变得悠长而荒凉，仿佛倒映出一望无际的旷野。

“你不明白啊……”

他重复了一遍，仿若叹息。

“什么？”

霍小爷有点懵，见男人神色不对，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咂了咂嘴里的血腥，含糊不清的道：“我不明白什么……我什么都明白，当局者迷，很多事情，明明是你不明白，尤其是事关你的身子，你得听我的！”

他凑近了这人，侧揽着他，软着语调开口，语气天真：“你说咱们现在可都是活的战战兢兢，在老皇帝手底下讨生活，每天就害怕什么时候被咔嚓一下，摘了脑袋，可是咱们也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不如合伙把老皇帝从那个位子上扯下来，换个别人？这样一来，咱们也能逍遥后半辈子。”

86、持续懵圈

霍之翊说起这话的时候十分一本正经，神色认真，仿佛正儿八经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封衍眼神复杂的看过去。

这家伙是在替老皇帝试探自己？可事实上yq5也不必用这种直接而笨拙的法子，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阿衍？你怎么看？”

滔滔不绝的把未来的宏伟大业描绘了一遍，直到说的口干舌燥，霍之翊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察觉到封衍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挠了挠头，“怎……怎么了？”

“没事。”

男人收回目光，揉了揉额角，“凤倾回来了吗？”

“还没，”霍之翊回头，往外探了探脑袋，“好像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