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们可不都是小孩子么？

沫糯颜差点被他吻断气！

等他抽身离开时，沫糯颜腿软得不像话，要不是怕他笑话她，她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司黎川眼眸含着深浓笑意，摸了摸沫糯颜滚烫的脸蛋，叮嘱她在外待会儿再进去。

沫糯颜疑惑的问他为什么。

这个“老”流氓竟然说她嘴巴太肿，会被看出来……

她嘴巴为什么肿请问？

而且，既然知道会被看出来，还亲那么大力，欺负人么不是！

（）

……

夜里，玉可儿和司律不到十一点就上楼休息了。

司清羽中途从楼上下来抱了一怀的零食和饮料上楼，便再未出来过，不过应该没这么早睡。

堂屋电视机开着，正在演一则喜乐小品。

沫糯颜和司阳坐在沙发里，爷孙两安静的看着，不时发出两道笑声，十分和谐。

十二点一过，司阳担心沫糯颜吃不消，便开始追她上楼休息。

沫糯颜专程留下来陪他守岁的，怎么会才十二点就上楼睡觉？

而且，大过年的，谁十二点睡得着？

深夜两点，司阳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了，看着坐在他身边，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的沫糯颜，浑浊的眼眸浮出欣慰。

连亲生的都做不到沫糯颜对他的这份心意。

像这样体贴善良的孩子，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也愿意收养她，待她好。

想到那件事。

司阳眼瞳深了分，面上亦浮出了些许凝重。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睡死过去，沫糯颜蓦地吸气，一下子在沙发上坐直，用手掐自己的大腿。

司阳一愣，眼眸里的思绪一扫而空，笑吟吟的看着沫糯颜，“你这丫头，让你去睡不去？”

沫糯颜揉了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轻撅了撅嘴唇，往司阳身边坐了坐，伸手勾住他一条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声音哑哑的，带着浓浓的睡意，“说好了陪您守岁的。我要是现在去睡了，那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司阳摸了摸沫糯颜的头，“你的心意太爷爷收到了。快上楼休息吧，听话。”

沫糯颜摇头，抬起眼睛执拗的看着司阳，“您都能坚持，我也能坚持。所以，我是不会去睡的，说好陪您守夜，就得守到底，这是信誉问题。”

“呵。”司阳笑，“跟太爷爷扯什么信誉。”

沫糯颜也笑，“太爷爷，您每年都坚持守岁，就没有一年想过不守了么？”

司阳摇头，“没有。”

沫糯颜看着他，“是因为这是传统，所以您想将传统传承下去？”

“……”司阳盯着沫糯颜看了会儿，仍是轻轻摇了摇头，“传承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其他原因？”沫糯颜坐直身，好奇的看着他。

“嗯。是你太奶奶。”司阳嘴角扯动，眼底闪过追忆和幸福。

太奶奶？

沫糯颜不解。

司阳转头看着前方，一只手轻拍着沫糯颜挽在他胳膊上的手，缓缓说，“你没见过你太奶奶，所以你不知道你太奶奶有多好。”

沫糯颜抿唇。

虽然她没见过太奶奶，但听玉可儿和司黎川提起过。

连玉可儿都赞不绝口，司阳一提起便嘴角上扬的老太太，别的沫糯颜不清楚，但一定非常慈祥和蔼。

“我们那个年代不像你们现在这样，自由恋爱，我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你太奶奶结婚之前彼此都没有见过。你太奶奶是外省的。洞房花烛夜是我跟你太奶奶第一次见。”司阳语气里含着甜蜜。

沫糯颜听着也不由勾起了嘴角。

“偷偷跟你说，我对你太奶奶是，一见钟情。”司阳抿着嘴角笑，苍老的脸庞竟有些红。

沫糯颜看得直乐。

司阳见沫糯颜盯着他笑，还有些不好意思，表情微微调整了下，才继续说，“你太奶奶是我见过最漂亮好看的女人。不仅如此，你太奶奶还是个才女，画画，写诗，弹琴，跳舞，什么都会。我被你太奶奶迷得不行，咳咳咳……”

司阳话到这儿，意识到沫糯颜与他还隔着两辈呢，在晚辈面前说这种话，难免显得不大正经，于是咳嗽着及时打住。

沫糯颜却乐得笑出声，盯着司阳的小眼神贼着呢。

“……你这孩子！”司阳不好意思的笑嗔。

“太爷爷，没想到您年轻时还是个情种。”沫糯颜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