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章 合一
布鲁斯并没有接受莎拉的血清，他只是邀请莎拉一起吃顿饭而已。
莎拉当然不会拒绝这个。
“说起来，我前些年也买过不少餐厅，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毕竟我也是很久没去了。”
然而其实他并不打算带着莎拉在外面吃。
“我们回去吧，阿福会准备好一切，他一直催我带你回去呢。”
莎拉嘴角一抽：“讲真的，你如果要玩这个，找最近正积极给你撒钱的那位泰特小姐也比找我好吧。”
布鲁斯却认真说道：“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问你。”
于是莎拉最后跟着布鲁斯去了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果然很高兴的样子，对于这位莎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在布鲁斯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当中，阿尔弗雷德不仅学会了吐槽布鲁斯，他还学会吐槽自己了。
比如布鲁斯作死的时候他会提醒说，布鲁斯得为韦恩家的下一代考虑，不能啥都不留呀。
然而在心里，他想的是……说的好像会有下一代一样。
莎拉每次听着都是嘴角直抽，这老爷子也是被布鲁斯折腾的不轻。
等借着莎拉应付了阿尔弗雷德，让老爷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之后，布鲁斯对莎拉问道：“你之前说，你所知道的，特殊的人，并不止你我？”
莎拉对他摇头：“不是哦，布鲁斯你是正常人，我说的是特别点的人，但我并不认为你需要知道这些。”
比如她上次路边喝咖啡偶遇的那个名叫戴安娜的女性，莎拉很确定对方不是普通人，不过她们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家就心知肚明的谁也不找谁麻烦，甚至连说话都不必，就那么各干各的，喝完了咖啡也就走人了。
对方完全没有结交的意思，莎拉当然更不会凑上去。
布鲁斯却说道：“为什么不在意？如果这样的人很多，那么使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在一夜之间颠覆一个国家。”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蝙蝠侠的敌人就不仅仅是那些黑帮。
黑帮再怎么猖狂也只是普通人，他们有普通人类难以跨越的极限，但如同莎拉这样的就不同了。
布鲁斯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莎拉对自己大脑的掌控力，她完全让自己的大脑在需要的时候成为了一台超级计算机，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要求莎拉来韦恩集团工作，反应堆不是重点，真正的原因是他需要把莎拉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毕竟莎拉的能力看似不像水火雷电那般有着强大的破坏力，但她反而是最危险的。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在瞬间控制包括总统在内的各级政府高官们。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莎拉可以将整个国家掌控在手中。
她可以随意翻阅别人的记忆，任何秘密和谎言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她可以操控对方的思维，让对方成为她手中的傀儡，她甚至可以毁灭一个人的意识，从精神上杀死一个人。
拥有这样的能力，如果莎拉想要做坏事，那将是不可想象的超级罪犯。
这无关智慧，就像若是比拼谋略比拼智慧比拼伪装，布鲁斯做的比莎拉好多了，但莎拉只是稍微提起了蝙蝠侠的事情，就在几句话之前完全明了了他的身份。
这并非布鲁斯不够聪明，这仅仅是能力带来的差距而已，这一点无法弥补，因为他只要还有意识存在就无法逃脱这样的能力，而如果连意识都没有的话，其实也就不用谈其他了。
对于布鲁斯来说，这仅仅是一个莎拉而已，那么她所提到的与她类似的其他人呢？
如果哥谭出现了这样的人他该如何应对？
事实已经证明，莎拉可以操控他的大脑，你看他之前不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后来若不是莎拉主动帮他找回这一段记忆，他永远都不会记起来，包括韦恩家被盗了他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现在哥谭确实有不明人物在兴风作浪，危急已经到了眼前，但另一方面，莎拉所带来的问题才是布鲁斯最终决定走出来的原因。
哥谭需要他。
他曾说过，哥谭需要什么，他就会变成什么。
现在也是一样。
对于布鲁斯来说，让他庆幸的是据他观察莎拉只是个单纯的姑娘，或许她的大脑堪比超级计算机，她在其他方面也拥有不俗的成绩，但她并不足为虑。
一个从小就被人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并不会是个大威胁，甚至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毕竟莎拉的能力非常好用，不是吗？
虽然有这方面的忧虑，但如莎拉所说，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布鲁斯已经知道了怎么应付莎拉。
这是个有自己底线和原则的姑娘，也就是说，非必要情况，莎拉不可能去翻他的记忆，至于说莎拉日常开着能力所看到的那些……他只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思想就可以了不是吗？
蝙蝠侠的自我控制能力向来不用怀疑。
就像是现在，莎拉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仅仅认为布鲁斯是担心哥谭而已。
“也不用这么想吧，布鲁斯，在此之前人类有过漫长的历史，在此期间出现的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但这个世界依旧好好的，”莎拉说道：“这个世界或许很脆弱，但也远比你认为的要坚强，甚至，我认为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去找这些人，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待着吧。”
虽然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同样也会让对手更加强大。
对于莎拉来说，不管是看着身边的人还是看着漫画里自己喜欢的那些英雄们，似乎也都是这样。
坏事永远不会真的结束。
英雄们最初应付的敌人只是普通人，后来是一些特殊的人类，最后就连人类都不是了，如果地球不够的话，就从外星来，外星不够的话，甚至可以从其他世界来。
也是够糟心的。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真正需要英雄，人类也不需要，但有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一步就不得不为。
“这是个矛盾的话题，布鲁斯，因为坏人坏事永远存在，英雄能够解决危机，也能够振奋人心，但同样的，英雄们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大，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就越老越大，不是我这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也会有普通人站出来，比如你，我所说的没必要，是现在没必要。”
莎拉看着布鲁斯说道：“每当人们想要掌控一个强大而又未知的力量的时候，总是会创造出更大的危机。”
这是实话。
是超级英雄们成就了他们的敌人。
“所以，在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之前，不要去做这种事。”
当年的万磁王是怎么走上中二道路的，莎拉倒是也听x教授说起过一些。
都是某些自认有掌控力的人作出来的！
而如果没有万磁王最早折腾的那些事情，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坏，也许没有万磁王也会有个其他什么人站出来。
但无论如何，遇到一个危机总比自己作死创造了一个危机要好得多。
“我需要早做准备。”
“布鲁斯，当你遇到那样的敌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开始准备了，但在那之前，什么都别做。”
于是布鲁斯也就不提这事了，他转而问道：“那么你呢？一直带着你哥哥满世界寻找解决的方法？”
莎拉摇头：“也不算，其实我没想的那么长远，我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人永远不会缺事情做的。”
就像她原本只想带着哈里安安静静的做一段时间的死宅，等能力恢复了就回老家去，但现在却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做。
布鲁斯看着她这样，突然失望的叹了口气：“我原本想请你帮忙调查戈登局长的事情，看来也是不行了。”
莎拉摇头：“我可以提供一些咨询服务，但我不会直接帮你。”
毕竟如果莎拉搅和进去，这事情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能结束。
戈登局长已经清醒，他提供了犯罪分子在下水道的信息，再结合警察们之前发现的一些尸体和线索，显然罪犯是躲在下水道的。
而且，虽然抓不到罪犯本人，但他手下小喽啰也不是没有落网的，只不过都是些小鱼小虾啥都不知道而已。
但如果是莎拉的话，她只需要知道大概方位就可以了，甚至不知道也行。
她当年都能隔着几个州的距离联系上x教授，没道理只是让自己的意识覆盖一个哥谭市却做不到吧？
轻轻松松的确认犯罪分子的方位，然后翻了对方的脑袋也就啥事都知道了，再然后就更别提了，拿着攻略还能输掉游戏的话，莎拉的智商可就真的是负数了。
她只是不擅长谋略又不是真的傻瓜。
面对莎拉的拒绝，布鲁斯特别感慨：“如果能有你的帮助，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就要容易很多了。”
“太假了，韦恩先生，别说是我，换个眼神不好的来也不会信你的。”
布鲁斯一笑，并不在意莎拉这话。
只是……如果莎拉出现的更早的话，当年小丑的事情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瑞秋或许不会死，哈维也不会毁容，更不会被小丑引上歪路。
如果哈维一直好好的话……或许现在的哥谭会不一样吧。
之后布鲁斯不再提起这一类的话题，而是说一些讨喜的话，他当年能被当做人傻钱多的哥谭著名花花公子也不是没原因的，名声在外的布鲁斯韦恩确实很会讨姑娘欢心。
他讲话可好听啦。
就算莎拉是个剧透党，知道布鲁斯对她的那些话其实多数是口头说说，但依旧会为他的恭维而高兴。
于是两人也算聊的愉快。
等两人愉快的结束谈话之后，莎拉却突然神色一变：“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你果然很敏锐，”布鲁斯站起身：“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
这话就太让莎拉意外了：“我以为仅仅是一些惊喜，但是……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蝙蝠侠这个身份的意义莎拉已经知道，那么她就更加知道蝙蝠洞的重要性，布鲁斯轻易可不会让人进去。
莎拉问话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将机关打开，使得莎拉可以看到蝙蝠洞的入口，然后她听到布鲁斯说道：“你不是要给我血清吗？我觉得在那里使用我会更加安心一点。”
这是实话？
这么想着，莎拉已经跟着布鲁斯一起走了进去。
既然叫蝙蝠洞，自然不能指望是什么阳光灿烂风景明媚的地方，不过莎拉还是看到了她之前在各种报道里见过的比如蝙蝠车之类的装备。
“你的秘密基地东西倒是很齐全。”
此时布鲁斯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面前，然后伸出手臂：“我可等着恢复呢。”
莎拉看他这样也不多话，拿出血清来就要给他一针扎下去。
不过……
“韦恩大少爷，你可得做好准备，虽然我保证血清一定会恢复你的伤势，但是它的附带作用我也跟你说过了。”
不同于她上次给斯塔克的版本，这次可是给的加强版。
毕竟当时莎拉只想帮助斯塔克解决他的钯中毒问题，她不想让血清的效果好的太吓人。
布鲁斯就不同了，虽然能够明显看出的是他腿脚不便，但实际上按照之前布鲁斯透露给她的医生的诊断来说的话，其实这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不少，还有一些以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告别剧烈运动了。
所以莎拉给了个加强版。
她说过她不仅会还上当初她从布鲁斯这里拿走的，也会额外补偿上让布鲁斯无法拒绝更不会拒绝的东西。
在清楚了布鲁斯的情况之后，莎拉觉得没有什么比一个健康的身体更好了。
要说起来布鲁斯的身体状况也真的说的上是糟糕，或者完全是千疮百孔了，换个人恐怕早就退休不干了，但他在颓废了这么多年之后，依旧选择为了哥谭再次站出来。
这样的人，可敬又可怜。
布鲁斯并没有迟疑：“无论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所以，开始吧。”
“好吧，当然不会更差，只会更好而已，我只不过担心好的完全出乎你的预料而已。”
这样说着，莎拉已经把血清扎在了布鲁斯的胳膊上。
装着血清的管子甚至不到莎拉的一根手指粗，虽然是加强版，但其实体积反而比她上次给斯塔克的更小。
当一管子血清注射完毕，布鲁斯的手臂上只有一个小红点而已，甚至这个小红点也很快消失了，他动了动胳膊，甚至站起身试探着想要走一下，只是依旧失败了：“好像没什么感……”
“现在，感觉来了。”莎拉伸手接住某个话都没说完就倒下的土豪：“你看，见效多么迅速啊。”
布鲁斯的声音有点抖，莎拉听出他在强行克制忍耐：“我现在觉得全身都疼，这是正常现象？”
“介于你之前糟糕的身体状况，这确实是正常现象，而且，血清确实在起效。”
这么说着，莎拉抬起布鲁斯的一只手，然后那么一掰……
“你掰断了我的手指！”
由于现在全身都疼，布鲁斯根本感觉不到手指被掰断的疼痛有多么强烈，但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弯曲的方向不对好吗！
莎拉一脸无辜的把他的手指接回原位，然后等了十多秒，捏着他之前被掰断的那根手指动了动：“看，布鲁斯，你长好了。”
布鲁斯：“……你掰断我的手指就为了向我证明这一点吗？”
莎拉点头：“对呀，反正你不会感觉更疼了，说真的，你现在根本感觉不到被掰断手指的疼痛吧，其他地方更疼，对吧？所以，既然不会疼，又能很快长好，我觉得这是证明的最好办法啦。”
布鲁斯：“……”
你说的倒是轻松，反正掰断的不是你的手指对吧！(╯‵□′)╯︵┻━┻
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根本连吐槽莎拉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本身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布鲁斯早疼的满地惨叫打滚了。
好吧，他现在也没力气滚。
他看着莎拉，声音虚弱，但还是努力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的上个血清使用者事后有想要揍你吗？”
莎拉摇头：“没有啊，他可感激我了，毕竟他的那个版本完全不会痛呢。”
布鲁斯：“……”
莎拉希尔德！我记住你了！！！
莎拉架着他，本来想让他坐在椅子上，可他现在全身瘫软的样子，放在椅子上就往下倒，莎拉嘴角一抽，干脆把布鲁斯抱起来，然后丢在了桌子上。
她伸手戳戳布鲁斯的脸颊：“你别不高兴啦，会这么疼还不都是你自己之前折腾的，你但凡爱惜自己一点，现在都不会这么疼啊，要我给你呼呼吗？布鲁西宝贝乖乖，呼呼痛痛就飞走了哦。”
布鲁斯：“……”
好想打人啊，真的_(:3ゝ∠)_
最后莎拉还是没给布鲁西宝贝呼呼，毕竟说说也就算了，真要呼呼，她估计等土豪恢复了立马就得跟她干架。
布鲁斯在桌子上躺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他的头发也因为被打湿而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看起来特别让人怜惜的样子。
但布鲁斯感觉到了，当最疼的那一波过去之后，疼痛在消退，他的身体里则逐渐涌现出一种强大的活力。
那不是其他，那是年健康强壮的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六分四十四秒，布鲁西宝贝儿你好点了没？”
“别那么叫我！”
这样说着，布鲁斯已经能够勉强支撑着自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