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裴医生打卡第一百一十九天

雷蒙也欣慰地笑了:“嘿,伙计,你猜里面放着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藏宝箱踱步了过去。

“这个箱子尺寸也不大,我猜,也许是一把钥匙,拿到了就能解救被关押的人质了!”哈佩一边分析着,一边流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

雷蒙挑眉,不置可否,他向着藏宝箱伸出了手。

伴随着“咔嚓——”一声,宝箱被打开了。

雷蒙低着头,那一刻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有点茫然,又像是有些气愤。

旁观的哈佩不耐烦起来了:“喂!什么东西,你要看这么半天!”

不等雷蒙回答,打开的宝箱上空,又冒出来了一张大脸。

“这是什么?”凑近宝箱,哈佩耸动了两下鼻子,立刻皱起眉头:“靠!什么玩意儿,这股子味儿!”

雷蒙这时已经明白自己被耍了,他一掀唇角,笑眯眯的道:“屎壳郎的粪球,怎么,好闻吗?”

哈佩面色大囧,他抱着藏宝箱的手,仿佛拿不稳似地一抖,压在藏宝箱的底下的一张纸条,也跟着飘落了下来。

——徒手画圆的绝技,是虫族一代一代优秀的建筑师,留下的传家宝啊!通过简明易懂的迷宫教程,你学会了吗?

虫族·铁角将军,留。

“去他丫的!哪个五行缺德的家伙,想得出这种损招……”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导演组!”

“呸!呸呸呸……”

带着一脸的晦气,雷蒙和哈佩灰溜溜地从藏宝室走了出来,嘴里还在互相埋怨:“都是你非要来这藏宝室!”

“我靠,那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同意还不是因为你坚持……”

哈佩被气得脑壳疼,干脆道:“行行行,那下次去哪个房间你决定吧,再惹出麻烦别赖我!”

“我也不敢让你再决定了……”雷蒙对着地图,嘀咕片刻,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得,他猛地拍板:“去虫后的化妆室!”

“那么重要的人质,理应由虫后亲自看管!这里只有这个房间和虫后有关!”

哈佩一琢磨:“倒也有道理,走走走……”

于是,这哥俩就这么消失在了堡垒一层的走道中,他们满怀斗志,完全不知道,在节目组的后期剪辑中,二胡的配乐袅袅地响了起来,将他们的背影衬托得萧瑟无比。

……

而在另一边,祈博士他们也都进入各处房间了。

“嘘!”

祈博士踩在一块巨大到铺满整个房间的床垫上,竖起食指,转过头猛地对赫西做了一个手势。

赫西面色紧张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看向了墙上的分贝钟,那个指针晃了晃,终究是没超过40。

他松了口气,躲闪过卧室里无处不在垂落着的一个个铃铛,半弯下腰,手握着一个钩子,再次试着用它从“虫将”的前肢底下勾取一个红色的藏宝匣。

没错,在这凌乱而充满杂物的床垫中央,正趴伏着一只巨大的“虫将”。

不知是采用了什么技术,这只“虫将”的仿真程度可以说是一比一还原了,黑铁锤般的前肢,金属的背壳,半阖着的巨大复眼……甚至是微微起伏的虫腹,肢干上细小的绒毛也仿真的惟妙惟肖。

赫西感觉多看它几眼,自己背脊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在精神的高度紧绷下,伴随着极轻的一道金属声响——那个藏宝匣已经被勾上了!

“别动,往后拉出来!”

祈博士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弯下腰,配合着赫西的动作,帮着从钩子上取下匣子。

成功后,两个人再蹑手蹑脚地踩在床垫往门外走去。

伴随着他们的走动,床垫上的罐头、食品袋、斗虫旗、狗尾巴草……种种小玩意儿,都暴露在了镜头底下,妨碍着他们的动作。

终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谁失误了,踩在了一个记事本上,记事本下顿时传来被遮挡住的惨叫鸡的一声干嚎——“嗷!”。

靠!完了!

两人僵硬了一秒,不约而同地作出了反应:“跳!”

几乎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阵阵风声,在被惊醒“虫将“”跳起来将他们打进救生舱前,两人一个飞跃下床垫,猛地向门外一个翻滚。

“咔哒——”

听到背后大门合拢声音,赫西和祈博士脸上才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太好了,不用进救生舱了。”

虽然,待在救生舱里5分钟后,会被自动放出,但是想起之前被虫将打晕,不得不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蜷缩起身体的感受,赫西和祈博士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快把藏宝箱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通关了,赫西迫不及待地催促祈博士,满心就想知道他们到底拿到了什么好东西。

祈博士也难得有些期待,一边打开匣子,一边道:“看这个房间难度,应该是个不错的道具吧?”

然而,当匣子被打开后:只有一小罐蜂蜜,和一张粉色信纸。

赫西愣住了,他展开信纸一看:悄悄是离别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堡垒……。

“没有了?”

一共也就十几行字,赫西不可置信地翻过信纸来回看。

这时,祈博士拿起了蜂蜜罐头,罐头底下掉出一张小白条。

两人齐齐望去,上面用歪歪曲曲的字迹写着:这是一个冬眠的虫族将军准备给梦中情虫的礼物和情书?(天呐!谁会趁虫睡觉盗走这些东西,做拆人姻缘的好事!)

赫西:“……”

祈博士这时才像是看穿了一切般,叹了一口气:“抱歉,我还是低估了。”

赫西神志不清:“低估了什么?”

祈博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锋利如刀可以捅死导演组千百次的光芒。

“节目组的无耻程度。”